单位里人才济济,同等学历的人大有人在,哪怕有十年的工龄也比不上别人的一项重大成果,蒋守正在相貌上又有些缺陷——年近不惑的他和很多同龄的“聪明人”
一样,开始谢顶了。
这么一来,至今没有房产的他个人问题更加难解决。
覃晓峰知道领导找蒋守正谈过几次心,工会也为他张罗过。
他的上一任女友便是工会介绍认识的,但上个星期告吹了。
覃晓峰若有所思地看着空门,轻微地皱了皱眉。
“哎。”
包新杰拍拍王召兴的肩,开玩笑道,“你可以像温工一样找个院里的姑娘结婚嘛,双职工在本地没房的,评分能加不少分。”
温宗乐一听不乐意了,蛮不客气地嚷嚷道:“说什么呢!
我跟我媳妇儿可是自由恋爱!”
“覃工。”
一个已经下班的姑娘在门口朝覃晓峰挥手,“外头有人找。”
覃晓峰意外地望出去,远远地看见冯子凝在玻璃门外朝他招手。
他惊讶地看了一眼聊天软件,这才发现冯子凝早不知是何时下线了。
UKey从工作站的U口拔除后,工作站自动退出系统,覃晓峰用等关机的时间收拾好东西,背起包,把眼镜盒和布丁杯子拿上,打卡下班。
这时,天色已经暗了。
天边零星地挂着几颗星星,与没有完全散去的余晖在渐淡的晚霞里交相辉映。
覃晓峰从车棚里取了车,骑着车穿过通道来到大楼下,见冯子凝正往草丛里看,不知搜寻着什么,便停车问:“找什么?”
“哦,好像看见我们所的呱呱了。”
冯子凝答完,补充解释道,“是之前在我们所流窜的野猫,很大一只,眼睛是绿色的。”
看他用手比划猫的大小,覃晓峰依稀想起不久以前的某一天晚上,他似乎在实验室大楼前见过那么一只猫。
那时蒋悦湖还因为逗猫,被猫抓伤了手。
“你这么说……”
覃晓峰犹疑道,“我好像在这附近见过一只。”
听罢,冯子凝心中惊悟,想起蒋悦湖被呱呱抓伤的那一次。
“是吗?”
冯子凝故作怀疑,“它一直在我们那儿,只不过最近可能生小猫去了,没见到影子。
咱们院那么多野猫,应该不会是同一只吧。”
覃晓峰听得有几分道理,他毕竟没见过冯子凝所说的“呱呱”
,便耸肩表示正确与否都无所谓。
“咱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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