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说话吗?”
阿苗拎着他,语气更冷。
乌啾眼里噙着泪,嘴角一瘪:“我搞错了,我全搞错了。”
“我把五月的全都搞错了。”
他挣开了阿苗,然后一把把抽屉拉开,一排纸质信封刷拉拉地掉下来。
掉了一地的白色,所有的日期交错复杂,没有一个是写着五月的。
让乌啾滚出去之后,阿苗心情复杂地坐回了办公椅。
电脑右下角的日期是6月21日。
反复查看了几遍委托的内容,他心里把联系方式的号码那一栏打了个叉。
那整一个下午,阿苗坐在那一堆信封中,陷入了不止是对快件的迷茫里。
构成一片雪白的哪一封都不是从巴黎寄过来的。
乌啾从书房出来,郁闷地在花坛边上踢了半天的石子,一颗有棱有角的石子被他快折磨成了圆润的鹅卵石。
他想从裤袋里去摸手机,可是摸了个空气。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被阿苗拿去了。
他终于坐了下来,可是又气得跳起来直跺脚。
至于是在气什么,他也不知道。
或许是气嫌麻烦的知错不改的侥幸的自己,或许是气那个死要面子真的被赶出家门无处可去的自己。
天要黑下去了,书房那个窗口亮起了冷光。
他不知道他留下的那一地烂摊子,阿苗是怎样处理的。
可是无论怎样他还是回了书房。
阿苗不在,而且地上干净得反光。
乌啾忍不住去查看那个被他的失误搅乱的展柜,它们居然已经按照合理的时间排序好了。
“我没有找到。
可能还是得要主人来才可以吧。
你说是不是啊?”
阿苗倚靠在书房门口,声音幽幽地传到他耳朵里。
乌啾愣愣地还在消化那一声主人,阿苗直接把他扯了出去:“终于舍得上来吃饭了是吧,你不是笨蛋谁是。”
今天的晚饭是中式的炸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