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澈攥握黄竹杖,骤然如黄色闪电般抽出,打在了那黑皮恶犬的腹部,未曾动用真气,可就是这般凌空一抽,便将这恶犬给打飞,跌落在湿漉的地上,倒滑出许远,溅起水花点点。
();() 恶犬被打的有些畏畏缩缩,呜呜咽咽的起身,嚣张恶意消散许多。
远处有零散的脚步声传来,便有数道身影快速临近,身侧还跟着几头龇牙咧嘴,唾液横流的黑皮猎犬。
显然,与那被方澈打落在地的恶犬是一伙的。
“放肆!”
一声厉喝从远处传来,声浪滚滚炸开,似有惊雷蕴含。
众多身影中,为首者穿一袭黑青袍,头戴纱帽,腰间佩着一柄黑鞘黑柄的直刀,大踏步而来,风驰电掣,撞碎粒粒春雨。
方澈牵着老驴,撑着黄竹杆,静立原地。
雨水在斗笠边沿积蓄,最后决堤溃流,粒粒而下,宛若雨幕珠帘。
似是同伴来援,那被方澈抽了一杆的恶犬,汇聚到另外两头黑皮恶犬旁,成三角之势,将方澈包围,龇牙咧嘴,凶戾无比。
“此犬乃为官犬,你岂敢放肆抽打?!”
来者临近,怒目圆瞪,磅礴气血汹涌澎湃,宛若惹得南照湖平静水浪迭起,形成大浪砸下。
“此犬凶戾,突兀袭来,欲撕咬在下老驴,遂以杆驱之,倒也未曾伤及它。”
方澈平静说道。
那人身躯魁梧,躯体隆起的肌肉,将那黑青袍撑的鼓荡,身躯足有九尺,极其魁梧,眼眸细长且锋锐,却有着一双浓眉。
来者盯着方澈,压迫感毫无遮掩的砸下。
“那也非是你抽打的理由,伤了官犬,你这瞎子可赔的起?”
魁梧人影淡漠道。
“阁下此言毫无道理,难不成瞎子我便站着让此恶犬噬咬?”
方澈睁着灰白眼眸,平静无波,丝毫未曾被对方的凶戾压迫感给吓到,争锋相对回应。
“官犬不会无故放肆,只会咬有嫌疑之罪犯……在下,河洛城黑衙捕头耿策。”
魁梧汉子居高临下看着方澈,沉声道,欲以黑衙之名,慑一慑这瞎子。
然而他很快失望了,瞎子面不改色,眼皮都未曾颤过。
“捕头大人……可是瞎子我犯了何事?”
方澈扬起脑袋,露出那人畜无害的清秀面容,加上那灰白不可映照光明的眼眸,竟是令人心头生出几分惋惜与可怜之感。
捕头耿策却未被方澈那张清秀面容所欺骗,冷冷道:“我这官犬乃有一丝妖犬血脉,嗅觉极灵敏,哪怕春雨淅沥,你身上若是有线索,亦是盖压不下。”
“你身上有血腥味,乃杀人之味。”
耿策口鼻同震,开口言及,如雷灌耳。
“昨日,长街上身死的白衫中年剑客,以及那惨死的乞丐……可与你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