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上应该是无人发觉,就算有所猜测……都灰飞烟灭了,应该也未有证据。
方澈在破旧屋子中休憩了五日时间。
前两日,方澈灵感未曾有动静,仍旧无法突破身躯限制,他也不着急,照常作画,虽然没了灵感,作画颇为吃力,可简单的练笔却不算问题,他之前便是如此过来的。
每日作画,可得神秘的作画热流,热流涌动,让因为淋雨而略感风寒的方澈,一下子驱散了风寒之症,但些许热流很快如石沉海底,不起涟漪。
第三日,方澈灵感终于恢复,可破出身躯,勉强观察四周。
第四日,体内终于有气流运转拂动,他也能运转《天地气》,捕捉天地朝阳紫气,以及暮沉时分的丹霞气。
第五日,作画所得的热流慢慢恢复,入真真气自丹田生出,蔓延四肢百骸,让肢体有了气力。
日渐长,春尚早。
墙头半露红萼枝,池岸新铺绿芽草。
桃花树上,嫩芽愈发的多了,倏地,有疾风拂动而过,杆影重叠,宛若一条出水潜龙,咆哮嘶吼,悍然止住,炸的空气似生起涟漪。
院子中,方澈状态恢复七八,正攥握黄竹杖,在修炼着逐风枪。
五日的停歇,逐风枪的熟练度并未增长,依旧是三成,这让方澈觉得略微有些吃亏,付出代价颇大,往后时日,非到不得已,不能轻易动用“山河印”
的力量了。
收攥竹竿,方澈静立地面,周围因为枪舞而动,卷起的风浪浮浮沉沉。
…………
与此同时。
方澈所在小院的逼仄狭窄小巷外的长街。
车轮碾碎风尘,慢慢静止,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停歇。
青鹿坐在车辕,拉扯缰绳,伴随着“唏律~”
之声,马蹄渐歇。
帘布掀开,两道身影从马车中缓缓走出。
一人身着儒衫,一头苍发风中飞扬,另一人则雍容华贵,身披蚕丝黑纱,画着简单的淡妆。
正是在醉春楼等了五日,皆不见方澈的夫子孟随州以及蓉姐。
孟随州怀里捧着一坛酒,一手捏着卷画,他将捧着的酒放在辕上,用手哈了哈气,遂是贴心的抚平身上儒衫上的褶皱。
仿佛是第一次相亲时候一般小心翼翼的拾措自己。
“怎么样?蓉丫头,我这样子不会邋遢吧?”
“去见先生,与之论画,自是得体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