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澜心情烦闷,全程只是任由宫女们摆布,不言不语,脸上也不见任何表情。
众女忙碌中也不时偷眼瞧她,似是好奇这刚来就封了贵妃的少女到底有什么能耐,又似是在揣测她的心思,然而她此时表情可真称得上一句静水流深,胸臆中风声鹤唳,面上却淡淡的不露半点。
近一个时辰过去,明澜沐浴完毕,妆也细细的画得妥当,众女见事毕,便垂手退后,只留雅姑姑为她梳头。
屋内炭火极旺,是以明澜只着了件罩衫也不觉冷。
雅姑姑拢了把秀发攒在掌中,啧啧叹道:“主子这头秀发养得真是妙极,奴婢为各宫的主子们梳了十几年头,也是从没见过这么黑这么长的头发。”
明澜恍惚一笑,算是致谢,雅姑姑见她沉默,便也一笑,缓声道:“女儿家,这头一夜原是有些紧张的,主子也不必太挂心了。”
说话间,手下也不停,执了象牙梳从头到尾仔细梳理,力道适中,既梳通了湿发,又不伤头皮,明澜感受着梳子由发间滑过,不禁想到那传唱了千年的歌谣: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白发齐眉,儿孙满地……世上有哪个女子没有幻想过自己婚礼的盛大场面?没有憧憬过洞房花烛时夫君的温柔呵护?没有许下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可是她呢?
先嫁十岁小夫君,又莫名其妙地成了个痨病鬼的姨太太,自己爱的人不顾而去,音信全无,他是出了什么事,还是当真不顾半点情面?呵,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过了今晚,谁都不能再回头了。
难道,这就是她的一生了么?一生困在这个鸟笼子里,和一个陌生人生个孩子,忍上十年,等他咽气,然后镇日的勾心斗角,一步一血的爬上这个帝国的最高点?天!
奕忻……她默念他的名字,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簌簌滑落。
雅姑姑一时慌了手脚,忙跪地谢罪:“奴婢伺候不周,望主子责罚,主子有什么气尽管冲奴婢发出来,可别这样生生受着,作践了您自个儿的身子。”
众宫女见雅姑姑请罪,也赶忙齐齐跪下,同声:“请主子责罚!”
明澜轻叹,随便招了招手,叫众女起身,心中却愈发的憋闷。
唐棠从下轿起便一直冷眼旁观,此时踱到明澜身后,挡住众女视线,悄声道:“你若是不愿,我可以帮你。”
明澜默默摇头,帮?怎么帮?下药吗?帮得了一次,还能帮得了一年?十年?还是想一了百了,把皇帝做掉?呵,杀了他之后,太后会怎么做?叶赫家会怎么样?奕忻会怎样?想到奕忻,明澜心中又是一痛,只能凭着深呼吸,将这复杂的情感压在心底。
“给明主子请安了!”
门外传来恭谨的问安声,雅姑姑偷眼看看明澜,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便碎步行至门边,低声问:“可是李公公?我家主子片刻便妥,劳烦再等一下。”
听门外低低应了声嗻,又回头望向明澜,目光中带着几分恳求:“主子?”
明澜起身,面上已是波澜不惊:“进来罢!”
雅姑姑忙开门,将一干太监让进,又往领头太监手里塞了锭银子,笑道:“宫里头规矩多,我家主子初来乍到的,还望李公公多担待些,小小意思,请各位公公吃酒,暖暖身子。”
李公公拢了银子,面上自然欢喜,又与雅姑姑客套一番,才吩咐众人铺好了毛毡,满面堆笑地冲明澜打了个千:“请明主子宽衣。”
这就是我的下半辈子了么?明澜裸身裹在毡中,躺在华丽的龙床上,仰面望着帐顶绣的蟠龙云海,寝宫内并没有点任何灯火照明,月华幽幽,映得那条条金龙仿佛翩然欲飞。
思绪仍是恍惚,如在梦里。
她一遍遍的问着自己,却越问越是迷茫。
你的心里头装了谁?你现在要做什么?纵然是他负了你,你就要负他么?你便要这样认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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