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拥人入眠,喜欢一觉醒来,能看见枕边不属于自己的发。
也习惯在次日的清晨,裹了斗篷,孑然一身,前往下一个等在熹微里的城。
至于那日跟披狼那一夜,喝得太多,细节什么都记不清了。
只迷迷糊糊感觉身下压的“美人”
硬邦邦的,胸又平,不怎么热情的样子。
入口也紧,什么体位都不对劲,废了他好大劲去耐心开拓。
回忆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值得回忆的地方。
对于男人被压一次居然也会羞愤难当这种事情,实在不在他能理解的范畴。
他这么多年放纵惯了,身体就是用来做的,不然长下面那根做什么。
后面既然有开口,也是可以用的啊,有什么不可以呢?
的确没什么不可以的啊。
……
披狼接触过好几国的王,或者王储。
治世之才有,蠢材也不少。
虽然一早听说了北迟王储刚愎自用、脑满肠肥,一见面,还是与想象差距了一大截。
北迟国国富民强,在大陆的地位蒸蒸日上,却不料有如此王储。
“我请的是你们首领。”
初一见面,那北迟王储便如此说,眯着小眼睛往他全身上下一瞥,一脸不屑。
“首领腿脚不便,已有数年未出门,”
披狼沉着脸道,“在下是帝克斯二头目,可以直接作主。”
王储往怀里搂着的爱妾胸前摸了一把,不耐烦道,“如此也好,谛儿。”
座下站着的一人应道,“在,父上。”
“你跟他说。”
北迟王储留了一句,搂着怀里女子的腰摇晃离去,粗鄙的调笑声渐远。
“披三少,久仰,”
余下那人礼了一礼,笑道,“在下肖谛,书房请。”
北迟王储之子,大公子肖谛,披狼看了对方一眼,后者面上笑容温和,眼神却深不见底。
这才是真正做主的那个。
北迟王年老体衰,去年染上场重病,重金之下四处寻求良药,苦求不到,眼看着要不行了,偏偏有人献上了一种所谓的“灵蛇血”
。
国王饮后不仅病消,身子还日渐强健。
王储苦等了几十年的王位,眼看着到手,现今又不知道要拖上多少年,就动了弑父之意。
此事自然不可能让自己人去办,加之献“灵蛇血”
的二人武艺高强,被国王聘为近侍,日夜守在身边护其安全,百般下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