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无论怎么绕都得绕回原地,她决计不会折腾。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不去经历,不去体验,没摔跤不疼痛,哪里懂得弥足珍贵这几个字。
分别五年,黯然的过了五年,她回来了,失而复得的惊喜,他彻夜不眠,深怕黄粱一梦。
她脾气没变,就如初见的那样。
“怎么没睡?”
他给自己斟酒,阿悄哄得小宝睡下,准备回去。
顾长安回来,她怕引起误会。
“睡不着。”
阿悄吃惊,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他居然……
“为什么。”
“总感觉不真实,害怕醒来只是做了一场梦。”
“阿恒,她真回来了,不是做梦。
别喝了,她醒来见不到你不好。”
席恒深吸气,点头:“路上小心。”
再次回到卧室,坐在床边凝睇她。
即便睡着了,即便清醒时,她记不得他,记不得那些事,她的眉仍紧紧锁着,锁着尘封的心事。
她就这样过了五年吗,如果不是这一次,他们是不是就这样各自在彼此的世界里,慢慢地遗忘?
不,确切地说,只有他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里,一遍遍回忆。
他抬手,抚上她的眉。
她惊醒,睁眼看到他,“怎么了?”
“没事,睡吧,我睡不着。”
长安哪好意思一个人睡,撑着坐起来,有些担心他,虽然今天第一次见面,可他说,他说他们结婚了。
想起这件事,她不由问:“结婚证可以给我看看吗。”
“行,我去给你拿。”
眼见他起身,长安悻悻的扯他衣角,“还是算了吧,我信你。”
她没有勇气看,不看还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没有结婚,她也不觉得他骗她,他身上有一种令她安心的气息,也许曾经的他们很亲密,不过后来她出事,然后……
想到这里,她难得煽情,鼻子酸的难受。
“这几年,你在哪里。”
长安简单地讲述了几年的生活轨迹,席恒恼恨:“如果我再仔细一点,就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外吃苦这些年。”
“算不上吃苦,我觉得自己运气很好,要不是在遇到你,我也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失足的人,根本就没想会是那样。”
席恒紧张地看着她,她笑笑:“不要担心,我有能力去承担。”
今天,阿悄和她聊起当年的事,还问她记得多少,那些事都只是模模糊糊的影像,经过和阿悄长谈,这些年出现在梦中的场景,她找到了答案。
席恒说的,她自然不全信,怀疑之余,她隐晦打听,阿悄也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当讲,一到敏感话题,她就插科打诨,长安自然不好逼她,毕竟不相熟。
她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她有预感,不是好事,或许很悲,潜意识里才不愿去记起来,困锁在回忆里。
可她自信,她有这个能力,承担悲喜的能力,无论什么事。
“你也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