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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突突往外冒的血,邦邦傻了一样扑过去,不停叫:妈妈,妈妈……
灿甚感欣慰。
微弱地笑。
眼泪出来了,却是幸福的。
这样由衷的笑是这几年头一次。
正逢陆非凡出差,灿一直没告诉他。
“妈妈说她一直想我。
说在美国的时候,就想我长怎么样了。
像她呢,还是爸爸。
她哭。
妈妈哭的时候我就不恨她了。
我给她擦眼泪,说,老师说,知错能改就好。
爸爸,我觉得我可以当老师了。”
邦邦自豪地看爸爸。
陆非凡捏儿子的鼻子。
“可是爸爸就不听我的话。
总是很晚回家,总是赖着不起床,说话向来不算数,你说要带我出去玩的。”
“我虚心接受。
邦邦,你喜欢默言还是妈妈?”
他问了。
“都喜欢。
默言是朋友,妈妈是妈妈。
跟默言玩,妈妈呢,应该是在旁边看着我的那个。
爸爸,学校的阿姨总说我跟妈妈长得像。”
“哦。”
陆非凡有点怔忡。
卑劣地发现自己居然有点企望邦邦更认同默言。
他有点惆怅。
也就惆怅了。
生活就是这样,不顾你的想望,自顾填你的履历。
而他也过了不顾一切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