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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平王妃与西宁王妃先后进宫的事你可是晓得?”
萧三夫人没有说旁的,只提了这么一句。
“我是听说了的,可那二家……不是说,哪个也不是良配。”
信阳公主轻声说着,挑眸看向萧三夫人。
萧三夫人面色不变,沉默了片刻,出言道:“咱们多年的交情你是什么人我自是知晓,可那颍川侯家的孩子如何到底咱们也是不了解的,你今日这般说,让我如何回你,便是我点头同意了,老太爷那厢也未必会答应,萧家嫡出的女儿除了六房的萧妡便是唯有小九了。”
萧三夫人决计不相信颍川侯夫人会看上小九,不是她自贬,只是依着小九的年龄与眼下的局面,没有任何一家会贸贸然然的提及与萧家三房联姻之事。
“我也知晓,我提及的这般突然定然让你难做,你且好生考虑一下,若是你同意,我便舍了这张脸去皇上那求一道旨意,不说日后让小九坐上侯府夫人的位置,可也决计不会亏待了她去。”
信阳公主也知萧三夫人的为难,倒也没有想着她立马就能给出答复。
信阳公主识趣的没有继续提及这个话题,只命人去寻萧嬛回来,回来不过片刻,一个穿着打扮甚是体面的侍女从外院而来,神色说不出的古怪,只匆匆的见了个礼,便跑到信阳公主的身边低声耳语。
信阳公主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抹怒色,正要与萧三夫人说些什么,就听一道很是清朗的笑声传来,那声音清亮中略微夹杂着几丝低哑,带着风流少年特有的慵懒与随意,随着笑声缓缓而止,进来的是一个极其俊俏的公子哥儿,薄唇凤睛,身体欣长,头戴镶紫珠的白玉冠,身着一件大红色纱袍,衣衫之上绣着宝相花纹,袖摆处露出月白色的雅致竹叶绣纹,腰间束着五彩丝线编织的腰带,足下蹬着一双薄底月白色的长靴,眉眼含笑,顾盼神飞,端得是一副富贵风流公子哥儿的模样,他上前二步,先是对着信阳公主一拱手,未语先笑:“侄儿给姑母请安了。”
“你到底还敢来。”
信阳公主轻哼一声,继而道:“活了半辈子真真没见过你这个样子的,打了人还敢明晃晃的抬着人来,我且问你,你把人抬到我这里作甚。”
“听父王说姑母不是要过继了他为儿子嘛!
侄儿一想,既以后都是一家人,何必又舍近求远,倒不如送到姑母这里来的好。”
俊俏男子轻笑起来,大大的丹凤眼微微一眯。
信阳公主又是冷声一哼,眼眸一挑:“还不见过你堂姑与表妹。”
说着,又对萧三夫人道:“想必你早就不记得了,这孽障是锦瑞王兄的第五子,楚熠。”
楚熠笑了起来,冲萧三夫人一拱手道:“侄儿见过堂姑。”
说完,一双神采飞扬的眸子上下打量萧嬛一番,眼睛一亮,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之色,嘴角一勾,含笑道:“表妹与我可是有缘人。”
“你又混说些什么。”
信阳公主沉声一喝,她拿这个不成器的侄儿一向是没个法子,偏生又对他颇为怜惜,惜他年幼丧母,锦瑞王兄对他一贯又是非打即骂,可偏巧他自己也是个不争气,整日招猫逗狗,倒是成了这京中一霸,时至今日竟没有一个名门显贵之家敢把女儿许配与他,今儿也不知道那颍川侯的二公子哪里招了他的眼,竟生生的把人暴打一顿,这就也算,偏生又把人绑了起来招摇过市。
楚熠扬了扬薄唇,又是一笑:“怎么是胡说呢!
姑母细瞧,表妹一身红衫不说,偏巧与我又是同一个料子,这般还算不得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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