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在天女山苦苦坚持了一个多月,没有支援,没有粮食,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十万贺家军,十万大好男儿就这样葬身天女山。
我对不起他们,我恨应寒,也恨贺子乔。
但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看清楚他们丑恶的嘴脸。
害了我的父兄,害了我出生入死的将士。”
贺子宁凄惨一笑,她手中的长剑,身上的铠甲,白皙的小脸通通沾满了血迹,狼狈至极。
“正是因为你放不下怨恨,才把自己困死在这里,不能投胎,只能当个游魂野鬼。
阴差阳错之下甚至利用令符制造出了幻境,害了无辜的人。
现在,应该清醒过来了。”
莫夜白厉声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该放过自己,不要自欺欺人了。”
青染也劝道。
渡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应和着点了点头。
“不,我不甘心。”
贺子宁语气阴狠,突然笑起来,“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你别激动,先听我说。”
青染拉着莫夜白的手悄悄退后几步,放缓了语气。
但是一切都晚了,贺子宁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她握着剑,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双目通红,长发凌乱,十分可怕。
“我要你们替我陪葬。”
贺子宁瞪着青染他们,四周回响着她凄厉的声音。
血色淹没了她的眸子,慢慢的失去焦点,看起来就像没有任何生气的木偶。
“她入魔了,心魔所扰,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青染无奈地叹了口气。
渡抬头看着贺子宁,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莫夜白拉着青染的手,让她站到自己身后,右手亮光一闪,那柄惯用的青铜长剑骤然出现。
青染也手握赤红色的软剑,戒备的看着四周。
上次在执行局和寻打了一架,用习惯了的那根长鞭报废了,这柄软剑是商酒新做出来的,还没见过血呢!
她余光瞄到在一旁呆站着不动的渡,轻轻叹了口气,终究什么都没说。
然而莫夜白可没那么善解人意。
直接一剑下去砍翻两个率先爬上来的士兵,然后大声朝旁边的渡吼道:“你疯了吗,这个时候还发什么呆?给张床你睡一觉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