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年迈的老人坐在滚滚向前的马车里沉思默想,为心中一连串问题得不到确切的答案而烦闷。
清晨,乌尔丽克还和妹妹一起匆匆向他迎来,在“喧闹的告别声”
中为他送行,那充满青春气息、可爱的嘴唇还亲吻过他,难道这是一个柔情的吻?还是一个像女儿似的吻?她可能爱他吗?她不会将他忘记吗?正在焦急地盼等着他那丰富遗产的儿子、儿媳妇会容忍这桩婚姻吗?难道世人不会嘲笑他吗?明年,他在她眼里不会显得更老态龙钟吗?纵使他能再见到她,又能指望什么呢?
这些问题不安地在他心中翻滚。
突然间,一个问题——一个最本质的问题变成了一行诗、一节诗:
如今,花儿还无意绽开,再相逢,又有何可以期待?在你面前是天堂也是地狱,为你敞开,我的心呵,竟这样踌躇反复!
——
是上帝让他“倾诉我的烦恼”
的,于是,问题、痛苦都变成了诗歌。
心灵的呼唤——内心的强大冲动都直截了当地、不加掩饰地注入这首诗中。
这会儿,痛苦又涌入水晶般明净的诗节,是诗歌把本来紊乱不堪的思绪奇妙地变得清澈。
正如这位诗人在心烦意乱、感到“郁闷”
时偶尔举目远眺那样,他从滚动的马车里瞭望着波希米亚早晨恬静的风光,一派和平景象恰好和他内心的不安形成对比,刚刚看到的画面顷刻间又进入他的这首诗:
世界不是依然存在?悬崖峭壁不是在晨光中黑魆魆地巍然挺立在那边?庄稼不是已成熟?河畔的丛林和牧场不是一片碧绿的原野?笼罩大地的无涯天穹不是过眼云烟,无穷变幻?
但是,这样一个世界对他来说显得太没有生气了。
在如此热恋的时刻,他会把所见的一切都和那个可爱的倩影联系上,于是,记忆中的倩影又魔幻似的显现在眼前:
一个苗条的身形在碧空的薄雾里飘荡,多么温柔和明净,多么轻盈和优美,仿佛撒拉弗天使[10]拨开浓云,露出她的仙姿;你看她——这丽人中的佼佼者婆娑曼舞,多么欢快。
可是你感觉到这代替真人的幻影仅仅是短暂的瞬间;回到内心深处去吧!
那里你会得到更多的发现,她会在你心里变幻出无穷的姿态:一个身体会变成许多形象,千姿百态,越来越可爱。
据《圣经》,撒拉弗是最高的天使,身上有六个翅膀,本性是爱。
他刚刚表示过这样的决心,可是乌尔丽克的玉体又那么诱人地浮现在眼前。
于是他用诗描绘出她如何亲近他,如何“一步一步地使他沉浸在幸福之中”
,她在最后一吻之后如何把“最终”
的一吻贴在他的双唇上,不过,这位年迈的诗圣一边陶醉在这样极乐的回忆之中,一边却用最高尚的形式,写出一节在当年德语和任何一种语言中都属于最纯洁的诗篇:
我们纯洁的胸中有一股热情的冲动,出于感激,心甘情愿把自己献给一个更高贵、更纯洁、不熟悉的人,向那永远难以称呼的人揭开自己的秘密;我们把它称为:虔诚!
——当我站在她面前,我觉得自己享受到了这种极乐的顶点。
然而,正是在这种极乐境界的回味之中,这个孤寂的人才饱尝现在这种分离的痛苦。
于是痛苦迸发而出,这痛苦几乎破坏了这首杰作的那种悲歌诗体的崇高情调,这完全是一种内心情感的宣泄,在他多少年来的创作中,唯有这一次是直接的经历自发地转化为诗歌。
这真是感人肺腑的悲诉:
如今我已经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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