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拒绝了夜阑想要留下来照顾他的意思,“院落离的并不远,你随时都可以过来不是吗。
放心,我不会想不开。”
待夜阑在清瑶的陪伴下回屋休息,冰河回房拿起摆在架子上的唐横刀,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他很小的时候便被捡回了藏剑阁,虽然只是一个暗卫,阁主却也从不苛待他们。
他被指派给小姐作贴身护卫后,小姐待他也极好,如同家人一般。
“我早就下过决心要为阁主为小姐,为藏剑阁抛头颅洒热血,却没想到竟是先少了只手。”
冰河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不过也没关系,大不了从头再来。”
冰河左手抽出唐横刀,纵身一跃翻出房门,在门口的树干上蹬了两脚,落在院子中央。
他闭着眼站定,仿佛在聆听风的声音。
他猛地睁开眼,眼神中精光四射。
冰河抬手挥刀,回首疾刺。
冰河一跃而起,运气挥刀,只感到内力一阻,从半空中摔落下来。
冰河坐在地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张开又握拢,并无不适。
他站起来又试了一次,依旧猛然感到气血一顿,仿佛瞬间无法控制自己的手一般。
冰河思考了半晌,低声道:“是了,换了左手,怕是内力运转都得反着来了。
看来这左手刀,也不是这么容易练,我需得把这些年的东西尽数忘却重来才是,急不得,急不得啊。”
说话间,他拾起掉在地上的唐横刀,回了房。
那头的夜阑却是坐不住,跑去找了周景生。
“周公子,这梵音谷此次究竟是为何?当日在禁地中也分明是他们先动的手。”
周景生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答道:“江湖中梵音谷的名声本就不大好,那护法王睿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怀疑上任谷主之死的背后就有他的手笔,搞不好这是他向现谷主的投名状,否则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当上护法。
不过这也是梵音谷内部的龃龉,与我们也无关。”
“公子可知那梵音谷谷主的来头?他在江湖中倒是很神秘。”
夜阑皱着眉头问道。
江湖中有两个特别神秘的组织,血月谷和梵音谷。
前者数十年间经历过三次围剿,却仿佛并未伤其根本一般,依旧活跃在江湖中,也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作风。
而梵音谷,神秘的却是如今的谷主。
从没有人见过他,即使是谷中弟子,也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上任谷主死于非命,便是现谷主以铁血手段镇压了谷中之人,坐上了谷主之位,而后力排众议,提拔了当时毫无建树的王睿做了护法。
“近些年的江湖实在太平静了,谁也不知道在这平静的湖面下酝酿着什么大事。
但我总觉得,梵音谷此次任由王睿上门挑衅,怕是别有用心。
当时我们一行五人,他们真的不知道我们三人的身份吗?怕是不见得,可为什么拿你们藏剑阁开刀,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周景生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