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砚那句话像是压抑了许久似的。
手腕上的血淡淡晕在纱布上。
闻初道“哥,我手疼。”
这声音把季寒砚拉回了神。
闻初喊他“哥”
,是在提醒他,把他当朋友、当兄弟,却没有别的意思了。
季寒砚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涩,还未出口的话被闻初尽数堵了回去,闷得他胸口都在发着疼。
可还惦念着他的伤,又不舍得再说什么耽搁时间,他起身去拿了药。
季寒砚苦笑一声,几个字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刚才一直都在脑海里想着上药的步骤,这次的动作相比上次熟稔了许多。
闻初着季寒砚极为认真的神情,低下头敛去脸上的神情。
“还疼吗”
季寒砚问。
闻初摇头,打在两人手臂上的影子晃了晃。
季寒砚抬眸他一眼,欲言又止。
闻初一直没抬头,小声问“好了么”
“好了,”
季寒砚道,“吃点东西。”
闻初飞快地往嘴里塞了点吃的,然后跑走了。
季寒砚着闻初的背影,眼里闪过些许的落寞。
闻初一下子就扑在了柔软的大床上,闷着被子叹口气,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
前一段时间还对他冷嘲热讽搭不理的,怎么今天就要
两人之间的气氛真是越来越怪了。
闻初颇有些不适应,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这样的季寒砚。
闻初把脑袋往被子里又埋了些。
他摸着身边柔柔软软的床,忽然意识到,这里只有一个房间。
他猛地坐起身,面色严肃了一些。
汤圆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无所事事绕着飘了一圈。
“汤圆,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你说的是世子吗”
汤圆道,“我觉得这个反应还挺正常的。”
“不是,我听到了点声音。”
闻初坐在原地想了一会,忽然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季寒砚人不在,应该是把饭菜送往厨房去了。
闻初出门前脚步顿了一下,在袖间拿出一个极小的短刀,走到桌前飞快地刻下了几个字,随即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