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裴栈州对一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皇城之中最大的秘密,难道不是他这个筹谋了多年的裴国师?
裴栈州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神情讳莫如深。
江绾桑表情淡定,抬脚跃过他,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才慢悠悠道:“国师大人对七皇子苏焕羽的印象如何?”
听到这话,裴栈州眉角一动。
全皇城的人都知道,江家嫡女江绾桑自幼爱慕七皇子苏焕羽,曾为七皇子三步一叩求来平安符,亲手缝进荷包,为此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
七皇子苏焕羽虽为人feng流,但对江绾桑还是不一样的,无时无刻不将那个装着平安符的荷包带在身上。
这两人原本就有婚约在身,倒是因此成了皇城中不少人口中的一段佳话。
江绾桑此刻提起他,是什么意思?
看他的神情,江绾桑就知道他是想起了原主和苏焕羽之间的一些传闻,却没有解释,只道:“世人皆知七皇子苏焕羽曾是最有望与太子相争的人,却一朝跌落凡尘,整日流连烟花之地,成了太子身后的跟班。”
“可惜所有人都看走了眼。
这个藏在太子背后,被所有人看不起的七皇子,其实就是一匹吃人的狼。”
江绾桑抬眸看着裴栈州,眸光深邃,“国师大人有没有想过,俭州距离皇城这么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为何能在那么多杀手的追捕下安然无恙,甚至还能安全出现在检察院外敲响登闻鼓,将冤情和证据一并展现到皇上面前?”
裴栈州眸神色微动。
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也让人去查过,却什么也没查到,甚至连那个书生本人也只以为是自己运气好。
如今看江绾桑的意思……
他缓缓开口:“你是想说,背后促使这一切的,是七皇子苏焕羽?”
“没错。”
江绾桑回答得很肯定,“账簿这种东西,哪怕是专门派人去找都不一定找得到,那书生怎么会得到?还能在俭州知府眼皮子底下找人写下万人血书?”
“他能做到这些,都是因为苏焕羽在背后相助,让他不仅安全离开俭州,还有机会敲响登闻鼓。”
按照书中剧情展,苏焕羽不仅借此削弱了太子和三皇子的势力,还让他们被帝王猜忌,甚至让自己掌握了不少朝中大臣的把柄。
这一局,可谓一箭三雕!
裴栈州是个聪明人,江绾桑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他也有怀疑,“既然七皇子藏得这么深,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皇室中的每一个人,他都查过。
当年因为一些事,苏焕羽母族被抄家灭门,他的母妃被降为昭仪,终日把自己关在小佛堂里,苏焕羽则带着母族残存的势力,成了太子狗腿。
他查到的消息,苏焕羽这些年确实暗中帮太子做了不少事,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疑点。
连他都查不到的东西,江绾桑为何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猜到他会怀疑,江绾桑淡定反问:“作为南苏国师,整个南苏……不,应该说整个天下,明里暗里调查国师大人的人肯定不少,有人查清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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