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活着。
数百年前,马克·吐温在他的故事里已经发出了世间最清晰也最悲哀的呐喊“人终生都只是自己命运的囚徒,没有一刻的自由”
。
数百年之后,无数上演的悲欢离合反反复复地印证着这个冰冷无情的真理。
命运……为神明所操纵的命运。
江戈手指按在了黄金袖刀的刀锋上。
“哥哥。”
鸦九小声地喊靠在墙上,不再低低轻唱的青年。
青年的脸被光屏映出淡淡的,微微冷的蓝色。
他看着光屏上的画面,神情却像在看着……看着某一段,他自己遥远的过去。
冰冷的杀意在他眼中的数据流之下涌动。
鸦九能够分析出,兄长应该不是想要杀了赛拉。
可是那杀意那么真实,一定是刻进骨头中才有恨意才会激发出来的杀意。
那么真实的杀意,又是对着谁?
鸦九不清楚。
只是觉得这个样子的兄长,在一瞬间,分外地强大也分外地可怕。
它站在地面上,小声地开口喊了一声。
江戈收起纷杂的思绪,转头看向鸦九。
“那些人……他们进来了。”
鸦九说。
他投放出了另外的光屏。
在赛拉这边陷入沉默的时候,废原的另外一边,贝克特的残余特遣队与副官还有第四区的其他皇家特遣员汇聚在一起,踏进了废原之中,目标直指正在开采阿尔茨矿第二阶段能源的启明塔。
“我可以阻拦他们。”
鸦九迅速地说,调出了整个废原的详细地图。
“但是阻拦的时间没办法持续太长。”
因为他的大部分运算与能源都集中在开采阿尔茨矿上面。
但是,鸦九能够计算出,兄长此时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这样啊……”
江戈看着那些踏入废原的人,他握了握损伤的左手,然后撑着地面站起身。
——看,这就是见鬼的命运。
命运冰冷地说:你注定失败。
去它妈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