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引月眨眨眼,“自然是想要让程姑娘入府做妾啊,我这阵仗不是一目了然?何况我在外面也都说清楚了啊。”
程老夫人恼道:“宋世子夫人,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老身知道,你此来,并不是真的要让姣姣给宋铎做妾,这对你没有好处,只怕你还是自己擅自过来的吧?宋家不可能让你这样胡作非为羞辱程家,你这样擅自胡来,必定另有目的。”
若穆引月的目的是对程家不利,那就休想!
穆引月轻笑出声,“程老夫人,您怎么就不明白呢?谁说程姣姣做妾对我没好处?她做了宋铎的妾,我作为宋铎的正妻,想怎么磋磨一个贱妾不行?好处大着呢。”
程老夫人面色一沉。
穆引月继续悠哉道:“宋家是不会让我来羞辱程家,可那又怎样?如今宋家可管不了我,不然又怎么会被我造作成这样还不能拿我怎么样?您也少拿宋家来暗搓搓地压着我,我不吃这套。”
程老夫人咬牙道:“反正姣姣不可能进宋家做妾,你死了这条心!”
穆引月笑吟吟道:“您不肯,我自然也是没办法的,反正不管她做不做,程家和她的留脸面是要跌进泥潭了,”
“只是呢,若她不做妾,您只是把她送去庵堂带修行,我是不满意的,后面会做什么给这件事添把火,我也不知道了。”
她心思一动,笑眯眯的提议:“不如这样吧,程老夫人让她剃了头做姑子吧?这样的话,她和宋铎就真的没可能了,如此我满意了,这件事就了了,如何?”
程老夫人闻言,脱口怒喝:“你休想!”
穆引月挑挑眉,“不肯让她剃度,看来程老夫人也没真的舍得惩处她呢,只是装装样子送去庵堂,风波过了就接回来吧?”
“也不知道程家二房和其他旁支族亲那边肯不肯接受程老夫人这样的处置,有这样的例子在,您的女儿,您的其他孙女,程家其他姑娘,还要不要做人?”
程老夫人脸色一白。
程姣姣这次的事情,若处理不好,是要牵连整个程家女眷的。
外面人会觉得,有程姣姣这样的,其他的程家女能是什么好东西?
若穆引月不闹腾,她还能压得住那些人,可穆引月今日闹成这样,若不能让穆引月收手,平息此事,只怕很快程家其他人都要来找她,逼她杀了程姣姣以正家风。
穆引月噙着笑,轻飘飘的,“反正都送庵堂了,这样败坏门风的孙女,以后也没什么出路,不如程老夫人再狠狠心,让她绞了头,一辈子待在庵堂里,我就此收手,程家名声保得住了,您也省心了不是?”
程老夫人死死盯着穆引月,那双浑浊的老眼尽是憎恶和狠色。
“你这样逼老身处置姣姣,就不怕与程家成为死敌?如今穆家如此,你再树敌程家,于你可没好处。”
穆引月耸耸肩,满不在乎,“那不打紧,穆家和程家本身交情也不深,之前不过是程姣姣忽悠我和她交好,才让两家有了点牵扯,可有程姣姣在,程家就不可能予我和穆家善意,本就算是仇敌,我顾忌这个做什么?”
她忽地笑起来,意味深长,“怎么?难道我今日这样做了,程家就要对穆家落井下石,蓄意报复我了?”
程老夫人被噎住。
就算是要落井下石报复穆家和穆引月,程老夫人也不会宣之于口。
程老夫人浑浊的老眼一片沉郁,冷笑,“你就不怕老身做出退让,真的让姣姣去给宋铎做妾?以宋铎对她的情意和两家的交情,你以为你真的能磋磨她?”
“如今穆家这般光景,你离不得宋家,她若到了宋家,你可就地位不保了。”
她试图威胁穆引月,让她退一步,别非得逼程姣姣出家。
穆引月听了笑话似的,“程老夫人,你消息闭塞了么?怎么会以为我公爹婆母怎么个态度,宋铎的心思如何,能影响得了我的地位?我连他们都不当回事,非打即骂的,您用这事儿来威胁我,倒是不怕闹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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