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城没有插话,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动了一下。
“七年前,圣诞夜的那一晚,她自杀了。”
她从父母双亡,到母亲还在人世,再到母亲再次自杀只经历了短短三天,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心如死灰,死灰复燃,心如死灰。
陆锦城着她,她很平静得让人感到可怕,仿佛她叙述的是别人的事。
可他的心却忽的疼了起来,很疼很疼。
他抬起手,想去安慰她,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是要安慰她该庆幸,还是该难过他不知道。
沈肆没有再说下去。
她沉默一会儿后,对他道:
“抱歉,剩下的我还没准备好说完。”
她紧紧的攥着手,轻微的颤抖说明她的内心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陆锦城忽的握上她的手,温暖有力的把她整个手抱住。
沈肆转头去他,眼里有茫然,有无助,有疑惑。
陆锦城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等你准备好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和我说。
我已经等了七年,不在乎再等七年。
可是,这一次,不要再离开我的身边,好吗沈肆。”
陆锦城着她,认真的一字一句地询问。
他已经不在乎答案。
沈肆在他的眼神下,逐渐恢复理智,最终,她轻轻的点头。
沈家大院里,一颗高大挺直的木棉耸立在院子的中央,它的枝叶像云朵一般向四处延伸,因已经过了花季,只剩下绿中带点黄的树叶,风一吹,便有几片叶子飘落。
树下摆着一张正正方方的石桌,和四个小石凳
,桌上还摆着几叠糕点和一壶茶。
而桌子旁边的摇椅上躺着一个人,长长的头发顺着摇椅的缝隙漏了下来,一直快要垂到地上。
摇椅吱吱呀呀的摆动,连带着头发也轻飘飘的晃。
她脸上盖着一本,绿色的皮上写着数学两个字,还有许许多多的符号图案,乍一有点眼花缭乱。
她膝盖上的小毯子都快滑到了地上,但椅子上的人丝毫没有发现。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屋内响起,由远及近,渐渐清晰。
脚步声有些沉重缓慢,不似年轻人的轻快,带着一缕蹒跚。
这时椅子上的人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手指动了动,嘴角微弯。
等到那人走近弯下腰帮她捡毯子的时候,她却忽然坐了起来,大喊了一声。
那人被她吓了一跳,刚拿起的毯子又掉了下去。
她拍着心脏的位置,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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