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在王府里进出的清一色全是军中带兵的将领。
既然是节制三州,徐瑛这段时日,把朔方、并州带兵的通通见了一遍。
惹得两州的文官有些坐不住了。
和谈主要是谈,谈什么,怎么谈,找谁与草原人谈,诸多事务。
一时间,折子如雪花般送至徐瑛面前。
正房,见完当日最后一批武将。
伍先生靠近,附耳:“有几位老刺史说是见见您,拟定和谈内容。”
徐瑛:“这些人,自己不敢当面来问我。
就叫几个早就不问朝政的老头儿。”
伍:“那我就找个理由?”
徐瑛摆手:“哎,这些老人的面子要给,不然又要说我仗着王爷目无尊长。”
不多时,正房一侧的耳房中。
换了身衣服的徐瑛和两位老人喝着茶。
徐瑛一脸亲近:“这屋子小,但暖和。
我怕您几位冻着,先点了炉子。
茶也是新沏好的。”
见着这位异姓王将身段放得如此低。
老人来之前想好的一肚子话还真不知从何说起。
徐瑛玩味得看着两位老人脸上丰富的表情。
开口:“两位不说,我也知道。
是问和谈的事吧!”
徐瑛蹲下,一手捂住一只老人的手。
:“老大人啊!
你们想过为什么圣旨上除了叫我代表齐国谈,还要我节制三州兵马?皇上说了和谈却没说什么时候,在那里谈?”
两位老人眼神微眯,想了半晌,几乎同时睁开眼。
老人:“王爷,皇上的意思还是要打?和谈只是幌子?”
徐瑛摇头:“圣意难测。
和谈、和谈。
打过了才能谈。
如今我们丢了大半个黄河。
朔方,五原,定襄、雁门,云中。
要不是我动作快,连北地郡都丢了。
我们的先人能做到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不敢弯弓而抱怨!
现在倒好,胡人别说牧马,胡人都能结婚生子了。
你说这时候,我们主动去和谈,是割地赔款呢,还是大骂胡人一通,他们就羞愧难当自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