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万亲卫押后。
若是被我的亲卫追上,我就撤了谁。”
众人无声。
唯有一位将领小声嘀咕:“还不就为了两个儿子。”
徐瑛听见,也没细究。
笑着:“嘿嘿,我岁数大,可耳朵好使。
方才有人说我是为了自己儿子。
对,我就为了我两个儿子。
我两个儿子如今在马背上追击敌寇,你们的儿子呢?
诸位都知道我脾气不大好,若是我儿子真有个闪失,那我就会更不好了。
遭罪的还是诸位。
所以都动起来吧!”
深夜至黎明。
一夜奔袭,人不困,马却是乏了。
人可以靠着水袋,干粮果腹。
马不行。
马,鼻孔挣到最大,连连喘着粗气,每向前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
骑兵与步卒最大的差异便在于战马。
人可以练,马却是大半来自天生,骨架、马腿,血统。
成为战马已是不易,再与骑兵合练马术,耗时费力,与修剑的养剑一个道理,急不来。
老卒对新兵说的第一件事便是:马就是骑兵的半条命。
军营虽有专人负责喂养、打理马匹。
通常闲暇时,骑兵总会自己来梳理皮毛,调整马鞍,马镫。
时日一长,马通人性,人识马情,上马才能如履平地,出手才能顺畅。
罗成往最近的一处县城而去。
只有县城才能找到大量草料。
如果过往城镇如出一辙,仍是被掠夺过。
照例找到县衙所在。
没想县衙居然排起长龙,从大堂直至大门外。
见着一大队骑兵,排队的人群往外让出一大段距离,低着头,生怕惹上什么是非。
罗成与徐仁徐义对视一眼,摇头苦笑。
下马,直奔大堂。
见一中年男人在一小木桌前,正提笔在书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