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秦晏会拒绝,却眼睁睁见他无声叹了口气,抬手便极其自然地在她腰间一搂,将她从一旁拉了过来,抵在了他和桌案之间,另一只手轻松覆上了她的手背,隔着她的指握上了笔,引着她贴近到画上,距离近得只剩一指。
他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似的,偏头贴着顾之念的耳背低声道“要学便安分点儿。”
“再半途而废,你明日就别再来找我了。”
他就没见过不开窍成这个样子的学生。
“那还是算了,”
她眯眯眼笑一下,目光陡然一抬,笔直地向秦久久露在门边的半片衣角,压低了嗓子缓缓道,“毕竟秦大人今日还有客啊。”
秦久久一下就用力得差点把托盘捏碎,脸上的笑差点没崩住。
她分明在自家的院子里,这房里站着的可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此时却被这人轻飘飘的一句“客”
给定了位,让她差点咬碎了一口牙。
姓顾的明明早就到她了
秦久久差点没忍住转身就走,最后还是忍下了这一口气,端着一盅汤弱柳扶风地跨过了房的门槛,垂眸朝这两人不情不愿地行了一个礼,小声道“久久给兄长请安。”
秦晏连眼睛都没抬一下,直接开口道“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嗓音冷得像沁了冰。
他这辈子都同温情无缘,在整个府中不同任何人有所谓的亲情。
秦久久着温软可怜,狠起心来却连秦张氏都赶不上,从小因着他嫡长子的身份同他处处不对付,想尽了办法刁难他,他与她针锋相对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秦晏自认不是个宽容大度的人,更没理由对她笑脸相迎。
秦久久一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像被人直接当面扇了一个巴掌。
还是当着她最不愿意碰面的顾之念的面扇的。
她狠狠咬了咬后牙槽,逼着自己不要抬头去顾之念的表情,脸上便重新挂上了难过又小心翼翼的表情,眨眨眼小声道“是久久的错我只是怕汤冷了不好喝,所以才不经允许就闯了进来的,请兄长赎罪。”
她说着便委屈地福了福身,乌黑的发从颈边落下来,露出半张白皙的侧脸。
顾之念抬眼一扫,一眼就到了她端汤的手,深色的托盘和瓷盅衬得她的十指白嫩又好,纤细得像羊脂玉雕成的,让人根本都不忍心让她端着这般重的托盘。
这双手合该只执或是刺绣,不该做半点儿重活。
不像她,常年握枪执剑,掌中早已磨出细茧,粗糙又突兀。
那才是正经的大家闺秀。
只可惜小男主还是眼也没抬,直接无视了那双纤纤玉手和他那柔弱委屈的妹妹,讽刺地挑了挑唇,道“既然冷了,那你还端过来做什么”
“叫人拿出去倒了。”
干脆利落,连半点儿犹豫都没有。
秦久久脸上的笑容一个不稳,差点气歪了鼻子。
她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更晚了,正文还没来得及修,错字什么的晚点我再来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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