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有点多,我帮你提到门口吧。”
很克制很守礼的一句话,不是送到你家,而是送到门口,既打消了肖冶对他目的不纯的怀疑,又可以避免肖冶一个人提这么多东西。
肖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中隐含的信息,道谢着说好。
两人一人手里拎着几个袋子并肩往单元门走。
楼道很窄,没办法并肩,他们只能一前一后地上楼。
肖冶作为主人自然是走在前面,祁琰筠跟在后面。
越往上走,他就越心疼肖冶现在的生活,恨不得现在就告诉对方:我来帮你吧,你不应该这么辛苦的。
但是他知道不能这么说,肖冶性格坚韧要强,绝对不愿意做别人家里的金丝雀。
他也不愿意以那样的身份看待肖冶。
在他心中,两人是平等的,是并肩而立的,不存在任何依附关系,以后也不会存在。
他知道肖冶要成长,他愿意见证对方的成长,痛苦和伤痕是成长必须经历的过程,他会心疼,但是不会干涉。
他要做肖冶即将摔落高空命悬一线时的翅膀,做肖冶深潜海底求生无望时的浮木。
他恨自己不能做更多,又怕自己做得太多。
等来到五楼,肖冶忽然笑出声:“白加黑!
你在外面玩够了知道回家了?”
祁琰筠低头看去,精瘦有力的奶牛猫:“还真是个黑猫警长。”
肖冶把猫抱在怀里,有些骄傲地回头:“是吧,我就说很像。”
刚露出笑脸,他又猛然道:“啊,祁叔叔,这套礼服不能沾上猫毛吧?”
祁琰筠忍不住拍拍他的发顶:“想什么呢?衣服那里有人和动物矜贵?”
“可是…”
“不要在意这些,今天你穿着它出席宴会就是它最好的归宿,也算它完成了使命。”
说完,他朝门的方向看看:“不赶紧开门让黑猫警长进去?”
肖冶这才意识到对方手里还提着好多袋子,慌忙掏出钥匙开门:“不好意思,祁叔叔,家里很小,您别嫌弃啊。”
“不会。”
门打开,肖冶顺手摁下门口的电灯开关。
圆盘形的白炽灯瞬间照得房间亮如白昼,屋内空间虽然不大,但是布置得井井有条。
放眼望去,各种家居用品都很精简,没有一件冗余的东西,台面上除了电脑和书本文具,再没有别的杂物。
肖冶进门之后放下白加黑,转身:“祁叔叔进来坐会儿吧,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拖鞋,您直接进来就行。”
祁琰筠将手中的袋子放在地上:“没关系,我可以光脚。”
“不用不用,真的,”
肖冶急忙阻止,“不用脱鞋,地面并不干净,毕竟有黑猫警长在,随处都是猫毛和灰尘,直接进来就行。”
祁琰筠这才缓缓走进来。
肖冶要关门的时候,白加黑忽然从门口叼出来一个东西,他好奇地蹲下去:“这是什么?”
他揉揉白加黑,把东西拿在手里关上门。
家里很小,没有沙发和茶几,本就高大的祁琰筠站着这里显得更加高大。
因为是一个人住,肖冶的所有东西都是单人的,根本没有会客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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