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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风月味儿也太浓了,好好一个大男人,旦角儿唱多了居然翻墙都不忘扭屁股!
李桂官咬牙,忽然开口,曾经誉满京华的婉转嗓音沙哑却如刀般锋利:“这件事,跟毕大人无关,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毕沅大人因为你绝了后,你便拼死来救他家唯一的后生毕桦,虽然荒唐,倒也情深意重,令人敬佩。
但是你来晚了,毕桦已经下狱,你没有办法,只能兵行险招。”
和珅坏心眼地替他交代了个底朝天。
李桂官已经是全然绝望了,清亮的泪水滚下以现出些许皱纹的脸颊,但是还是坚定地重复着那句话:“这跟毕大人无关,是我一人所为。”
“你说跟毕大人无关就无关了?他在山东事发之前刚好调任陕西,他的侄儿刚好是狗官一只,他的情人又来劫囚,本王倒想知道,他还有什么借口!
来人,把他押下去!”
这件事跟毕沅无关,毋庸置疑,毕沅当初离开山东就等于狠下心不管这个烂泥糊不上墙的侄子了,就是不知道这李桂官在毕沅心里的位置是不是真的如传言那般重要——希望这毕沅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吧。
已经二更了,福康安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和珅伏在桌边写信。
影影绰绰的灯火下,蝇头小楷,很是清秀。
虽然前世为了讨好那位万岁爷他模仿了乾隆的笔迹,但是平日在家里他还真不忍心写那一手臭字——若是给自己那几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侍妾看了,她们肯定能笑掉大牙。
想着今天的事儿,福康安一点睡意也没有,干脆枕着胳膊偏头看他:“告诉毕沅情况不就行了?你还写了什么,那么多张纸?”
和珅头也不抬:“三少爷,威胁人自然是要摆足气势,不把情况说严重点,毕沅怎么肯乖乖交待。”
必须告诉他,毕桦已经死定了,至于是死全家还是死一个,得看毕沅配不配合;还有,李桂官在他们手上,但毕竟没出事,毕沅如果识相点,他们或许能网开一面。
福康安抬眼瞄他——灯下美人,其容晕晕,玉肤朱唇,可惜……不是可惜是个男人,而是可惜是只狐狸——那身后的大尾巴一摇一摇的,看得他真想狠狠掐一把。
福康安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按着膝盖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你想利用他这倒霉侄子和他那情人的事收了这位状元郎?”
和珅的笔锋顿了一下,一个墨团在信纸上晕开,只能重写了……和珅叹气,干脆放下笔认真地看着福康安:“三少爷,和珅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福康安拖着下巴,有点儿想不明白:“那毕沅……你连人家的男宠都认识,还对人家的风流韵事知道得这么详细……你若不是打他的主意,干嘛要废这番功夫呢?”
和珅握紧了拳头——事实上,他两辈子都恨不得不认识这个毕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