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言诀破天荒喝了许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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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舟住的酒店和言诀在相反的方向,下车时,许轻想让随舟把她放下来,“我自己能走……”
然而随舟根本不肯。
他依然牢牢地抱着许轻,许轻只好继续躲在他怀中当鸵鸟。
一直到随舟回到房间。
随舟住的也是最豪华的总统套房,虽说随舟身为赛车手,存款和言诀这样动辄千万亿家产的总裁没有可比性,但随舟好歹也是一次代言九位数出场费的明星赛车手,钱对他来说早已不是困难。
他把怀中的女孩放在沙发上,说:“躺着别动,我叫他们拿药上来。”
“喔。”
随舟打电话期间,许轻看了眼手机屏幕,并没有言诀的新消息。
她心里空落落的,但同时又忐忑无比。
侍应生很快就送来了药,还用英语和随舟解释这些药应该怎么涂,随舟道了谢,折返回许轻身边,在沙发前半蹲下来。
随舟握住许轻的脚掌,拧开药瓶,专注地给许轻泛红的脚腕涂药。
从他们见面,到回到酒店这一路上随舟都没有过问她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巴黎,但许轻觉得自己理应和随舟解释清楚,她不能再伤他的心了。
许轻看着随舟深邃的眉眼,她斟酌着措辞,开口:“这两天巴黎有一个很重要的会展,但我们老板的总助休假度蜜月去了,所以部长让我跟着言总作为陪同翻译出席会展。
前几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的确是在飞机上,对不起,我不该瞒你的。
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我的事情而感到不开心,影响你的比赛。”
许轻说完之后,随舟并没有任何表示,他甚至没有抬眸,而是用指腹在她脚踝磨了磨,将涂好的药均匀地揉开。
相似的药味儿唤起了许轻一些久远的回忆。
大约是她小学三年级那会儿,随舟如约绕路接她放学,和她一起回家。
许轻入这所小学时,父母尚安。
但三年级了,她的父母不在了,许轻被接去了随家。
随家和许家本就住同一个小区,许轻回家还走相同那条路,只不过接许轻回家的人从保姆阿姨变成了随舟。
随舟上的那所学校离这所小学并不远,虽然不是同一个方向,但随舟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来这边接许轻。
然而有一次随舟碰见许轻被学校里高年级的孩子欺负,那些个头高点的孩子往许轻身上丢小石子儿,一边丢一边拍着手大喊:“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这不是许轻第一次被欺负,但这是随舟第一次看见许轻被人欺负。
随舟当即就冲上去和那些孩子打了起来,他一个人打四个,打是打赢了,但随舟自己也没落着好。
那天晚上回去,周以昀给随舟喷云南白药,她说:“打人是不对的,但这件事我们随舟做得好,是小男子汉。”
随舟疼得龇牙咧嘴的,却不忘腾出一只手拍拍许轻的脑袋,他当时的语气神气极了:“哥哥会一直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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