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恬乖巧道。
秋末的太阳并不烈,母亲乘着西斜的红轮向着最平常的砌有黑白瓷片的三层小别楼走去。
那是他们前一个月找的家,虽然不奢华,不阔大,但很温馨,每每一家团圆,喝着一口热腾腾的汤,便互相唠着家常。
萍兰走的那条路,时不时会传来狗吠声,她虽然没被吓倒,但还是快走了几步,渐渐消失在周恬的视野。
周恬的耳边不由响起,周钟书前夜的壮志豪盖,"
我迟早把郊区里的所有狗都拿去炖了,狗肉刚好够我下酒。
"
不由心里暗暗失笑。
揆阳已经只剩一半挂在天边,秋天的霞光总叫人震撼,把南边已经收割完的稻田照得金灿灿的,连山上苍翠的松树林也染上了一层黄满黄色。
周恬拍了拍面对槐树的数数的小宝,"
小宝,咱们该回家了。
"
正愁没理由耍赖的小宝欢快的牵起姐姐的手,对着藏在四周的小伙伴大喊,"
我要回家了!
"
顿时鸡篱笆跳出了头带鸡毛的男孩,桑树丛坐跳出了红衣女孩,就连几个狗洞都站出男童女童,大家来到小宝面前,不情愿,"
你耍赖?"
"
不能这样。
"
"
对呀!
对呀!”
小宝牵着姐姐,很理直气壮道,"
可姐姐叫我回家了。
"
周恬无奈,摸了摸裙兜,掏出了几颗白兔糖,一人给了一颗。
"
这次是小宝不好,给你们糖吃好不好。”
小伙伴拿过糖顿时欢呼雀跃地跑开了。
一路上,小宝反而不开心,他觉得自己吃了亏,有些闷闷不乐。
周恬捏了捏他白白胖胖的脸,递过去三颗牛奶糖,并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