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害人!”
闫旷大喊一声,周身的气力直往手臂上冲,手里提着的剑从没有哪一刻带着这般不管不顾的杀气,一下从闫旷手上脱出,直射到了鸩鸟身上。
鸩鸟万万没想到他反应如此之快,下手又是杀招,只慢了一拍,眼看着那柄剑以毁天灭地之力穿入自己的身体,疼痛到来的一瞬,魂魄瞬间剥离,比谢炳死的更快,没有任何停顿和转圜。
鸩鸟被利剑穿身落下大石,落进了雪中,闫旷却合身扑到了谢炳身上,“师弟!
师弟!”
谢炳没有任何声息,闫旷拼命拉他喊他甚至把雪拍在他脸上,根本无济于事。
闫旷放开了他,跌坐在了雪地中,魂不守舍地不停摇头,看着谢炳青白又毫无动静的手指,一遍遍说着“不会的,不会的”
。
而就在他不知把话说了多少遍的时候,那雪中青白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谢炳睁开了眼来。
……
火光摇晃中,谢炳闻言没开口,他知道顾凝会沉不住气,问了出来。
“师叔,这是怎么回事?!”
他脸红白交错,没有了平日里的懂事模样,谢炳微微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却被那薛云卉截了。
“顾凝,你倒不如让你师叔好好说说,他为这场飞升准备了多久,又骗了你多久!”
谢炳眉头不禁皱了一下,又展开了去。
“薛道长到底在说什么?贫道不过在此炼丹罢了,谈何飞升?”
他微微笑着,拒不承认。
张世秀采的血还没来,他不能让顾凝这个愣头青坏了他的事。
顾凝闻言一怔,薛云卉却呵呵笑了起来,“谢道长炼丹,用的人人血吧!”
话一落,谢炳心头一沉,她竟如此确定就是自己在后操纵,是他小觑了,还以为就是个机灵些的坤道而已!
“薛道长到底想说什么?以人血飞升的可是那启元真人!”
谢炳佯怒,站起了身来。
薛云卉暗道他这个时候还不认,果然可耻,又道:“可是记录启元真人飞升的丝帛丢了,有人要效仿,谢道长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谢炳袖子一甩,“哪又同我何干?!”
他说着,目光在薛云卉脸上狠狠一定,又迅速落到顾凝脸上,“你和你师兄日夜在我身侧,难道也像薛道友一样无端怀疑吗?”
他端出长辈的架子来压顾凝,薛云卉不由地越发生气,可转过头去看顾凝,却见顾凝摇了摇头,摇得很慢,却很坚定,“可是顾凝年前都不在此处,二师兄每日住在文昌观,大师兄更是在开封未归,师叔,您说的顾凝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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