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容摇了摇头,抬眼打量着男人,尽管他对赵烛隐的话语是半信半疑,心里仍是难免被挑起了好奇,探究的眼神不由得多了一丝新奇。
“吓着了?”
聂昕之问着,语调未变,却有一种奇异的温和。
“没,挺新鲜的感觉。”
郁容笑道,“只是……既为正事,昕之兄又何必带上我,平添累赘。”
关键是,害得他白白地提心吊胆了好一场……这抱怨的说法,当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聂昕之回了句:“不是累赘。”
郁容:“……”
随这家伙高兴吧。
“赵烛隐与你说了甚么?”
男人不经意地开口。
郁容没法说明,只好回:“没什么。”
聂昕之双目半垂,凝视着少年大夫微露心虚的面容。
郁容清了清嗓子,果断卖队友:“确实没说什么,副指使大人只是以为我知道你心仪之人的身份。”
故意这样说,实际上他真的挺好奇的,看看能不能探个口风。
聂昕之默然不语。
稍刻,被看得小不自在的郁容摸了摸鼻子:“那个,我可以去帮忙吗?那边有几个伤得不轻。”
这些“侠士”
行为欠妥,倒也不能说罪无可赦——霸王社的那些人除外——尤其那几个命社的人,身上多处创口,血流不止,看着触目惊心,身为大夫,坐视不管,多少有点于心不安——尽管,逆鸧卫有人在处理这些人的伤口,可百多号的人,数量太多了,难免有些忙不过来。
聂昕之没有拒绝他的请求。
“劭真。”
刚迈出一步的郁容转身,遂觉脸颊被触碰了一下。
“……”
对上少年大夫疑问的眼神,聂昕之没做解释:“去罢。”
郁容微点头,复又抬足离开,边走,边伸出一根手指,在刚刚被人摸过的地方戳了戳——
有些软,有些滑,弹性十足,手感挺不错的。
再看昕之兄的皮,明显糙了不少,所以对方才喜欢摸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