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鸢还在难过,往他怀里窝了窝。
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太子僵住了身子,他不敢动,就那么看着她。
陆知鸢瓮声瓮气的,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蹭得他脊柱麻,越不敢动弹。
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听陆知鸢道:“不是知道他会成为南楚王,而是他必须成为南楚王,南楚王必须是他。”
“为什么?”
太子吃味儿:“他就那么好,好到阿鸢觉得南楚王位必须是他的?”
“你乱吃什么飞醋?我还觉得北凉皇位必须是你的呢。”
陆知鸢彻底清醒过来,起身,往里头挪了挪,靠在墙角。
“萧夜白的生母是北凉皇室,他本身不被南楚皇室所容,只有他坐上那个位置,才能平衡北凉与南楚的关系。
再者,他曾在北凉为质子。
在太子哥哥眼中,质子就是质子,无非是被限制了行动自由,迫不得已住在北凉皇宫里。
殊不知他在宫里受尽委屈,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人戏弄。
只有出身在底层的君王才能理解底层百姓的苦,设身处地地为他们着想。”
“所以——”
“只有让萧夜白成为南楚的王,南楚的百姓才能过上自给自足,不愁吃穿的好日子。
百姓安居乐业,即便君王想打仗,百姓也不乐意。
再者,镇守边城的是我的外祖父和母亲,我对萧夜白有相助之恩,但凡他有那么一丁点儿良心,都不会与北凉开战。”
“我的阿鸢心怀天下,堪为国母。”
“我才没有心怀天下。”
陆知鸢皱了皱鼻子:“我只是不想外祖父和母亲出事。
外祖父年纪大了,该颐养天年了。
母亲也该有她自己的生活。
只有南楚和北凉休战,他们才能放下肩上的担子,只有太子哥哥继位,才不会对他们起杀心,动杀手。
因为太子哥哥知道,甭管是外祖父还是母亲,亦或者是阿鸢的两位舅舅,都是忠于北凉,忠于萧氏,没有任何谋逆之心的。”
太子自是相信谢家的,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事事顺心的话,他的孩子也会有部分谢家的血统,未来的太子也会是他与阿鸢所出。
眉眼低转,握住陆知鸢的手:“阿鸢说的叶白不是萧夜白。”
“太子哥哥相信前世今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