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捂着心口呼哧呼哧,一副要犯心疾的模样。
陆知鸢给她把过脉,知道她心脏没毛病,不过是想要借此拿捏母亲罢了。
怕母亲心软,借着关心的功夫,将一枚银针扎在了她的笑穴上。
陆老夫人笑得前仰后合,把院子里的人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谢朝云不愿在这儿待着,行了个礼,拉着陆知鸢往芳菲院去。
阮氏来信,说南楚人已经开始行动。
敌暗我明,他们只能从谢家和那些陪嫁的铺子入手。
然查了几日,一无所获。
依着陆知鸢的意思,与其被动的,毫无头绪的去查,不如以静制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迎面碰上季婉婉,后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待谢朝云开口,便嘲弄道:“听说姐姐进宫了?瞧这眼圈儿红红的可是谢家被抄了?姐姐也别难过,这娘家没了还有婆家。
瞧我,都忘了姐姐跟淮哥哥和离了,不晓得皇上知道这事儿后会不会将姐姐拉去砍头。”
陆知鸢上前一步,挡在母亲跟前:“青天白日的,季姑姑怎就做起梦来了。
可惜,梦是反的,我母亲被封三品诰命,这圣旨还是热乎的。”
陆知鸢笑容可掬,带着那么一些小调皮,看得季婉婉莫名地有些生气。
“怎么可能?她谢朝云何德何能?皇上是老糊涂吗?”
季婉婉变了脸色,盯着她手里的圣旨。
“啪!”
一个耳光落到季婉婉脸上,是谢朝云亲自打的。
“季婉婉,你是想死吗?皇上也是你能说三道四的?”
陆知鸢笑容灿烂,“季姑姑不是想死,是想作死。”
季婉婉快要被气炸了!
不该是这样的!
谢家该被满门抄斩,谢朝云该被侯府厌弃,陆知鸢这个小病秧子会死在恶臭不堪的水牢里……她扑上前,掐住陆知鸢的脖子,恶狠狠道:“是你!
都是因为你!”
“是我!”
陆知鸢似笑非笑,用只有她们几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只许季姑姑栽赃陷害,不许我们将计就计?”
季婉婉就是再傻也听出这话里的蹊跷来,刚想用力,手就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快弹开。
她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陆知鸢。
信不可能有问题!
她确认过信上的内容,足以让皇上震怒,让谢家完蛋。
陆知鸢啧啧两声:“季姑姑这是默认了?还好被我们识破了,以毒攻毒,反倒成全了谢家。”
季婉婉咬着牙,矢口否认。
诬陷朝中重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她是疯了才会承认。
谢朝云懒得与她计较,将这笔账记在心上。
关门时,流萤冲着季婉婉做了个鬼脸。
“我们家大公子当官了,二公子升了正二品。”
学着陆知鸢啧啧两声:“也不怪你嫉妒我们家夫人,毕竟你没有这么好的娘家。
对了,你那个弟弟呢?是不是又欠了赌债藏起来了。”
季婉婉一口气憋在心里,难受的要命。
想去找陆淮,刚到福临院,听到娘俩在院子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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