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波荡,粼光湛湛,朵朵相映的荷花荷叶遍布中间,两艘篷船在湖上轻摇慢晃。
其中一艘篷船上坐齐了好看的女郎,女郎们身着烟波轻纱软缎襦裙,红衣金线绣祥云的半臂,配着头上石榴红宝石花簪,很有相得益彰之感。
虽说四个女郎衣着无差,不过姣好的容颜却各有特色,她们有的含笑温柔,有的喜庆精明,有的富贵端庄,有的英气非常。
盛苑小胳膊撑着船舷往对面瞧,跟她姐姐打招呼的女郎浓眉大眼英气可人,是那艘船上最大的一个。
这女郎打过招呼,就慢条斯理的拿起写着诗文的笺纸,遥遥展给她姐姐看:“盛蒽同学,要不要比比咱们谁写的好啊?”
盛苑忙不迭扭头看她姐,她可是知道她姐啥都没写呢!
安屿也意识到这点儿,心里有些激动:莫不是又要见到盛二姐姐跟人对战?
却不想盛蒽闻言,只是朝对方翻翻眼,懒洋洋的拿起空白笺纸,抖搂着给对方瞧,嘴里还不紧不慢说:
【我有千语笔下言,奈何笔端行文艰;方知学问尚疏浅,淡纸浓墨成空闲!
】
对方女郎恐没想到盛蒽这样直白,明显一怔,旋即爽朗大笑起来:“好你个盛蒽啊,写作业没灵感,说起调侃小诗却能信手拈来!
若让先生知晓,怕是要找你好好儿谈谈了!”
盛蒽见她船上姊妹无不轻笑,也不生气,只是歪头反问:“先生教导自有道理,关卿底事呢?”
那女郎闻言也不计较,只是笑呵呵说:“这次作业某先完成,就愧领本月监导之责了!”
“嘁!
这次且让你拿走便是,你待次月再瞧!”
盛蒽挥了挥手,一副“拿走拿走”
的架势,引得对方又是一阵嬉笑。
撑船的宫女早就齐齐站在船的另一侧了,忽然探头问盛蒽:“奴看女郞聊的愉悦,要不要将船靠过去呢?”
盛蒽闻言,脸上淡然的表情差点儿就端不住了,她眼底心里更是一個劲儿的往外冒问号儿。
要不是不合适,她很想问问这两位,究竟是哪只眼看出她和对方聊的愉快?
“姐姐们不必如此体贴,我们同学早晚见面熟悉之极,很不用在此还形影不离,你们只管撑船快行,远远甩开对方就好!”
盛蒽努力让自己笑的和蔼。
撑船宫女闻言,挺淡定,轻轻点头说了声:“那女郎郎君坐好了!”
就撑着船迅速向湖中央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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