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两只手都有点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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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排了四个碗，数了数泥鳅的数量，朝每个碗里分了一些。
西山多放了一个碗：“给兰花也喝点。”
大凤一愣，看了看小狗，显然是有点不情愿：“干爸，还不如你多喝一碗，狗吃骨头就够香了。”
西山摸了摸小狗，又笑：“它嘴刁着呢。
没事，我少吃一口，就能喂饱它。”
大凤听话，往狗的碗里也盛了一些泥鳅。
等她要分粥时，西山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往灶台上一磕，往粥里一倒，拿筷子迅搅动。
很快，粥里就飘起一丝丝黄黄白白的东西。
双娣瞪大眼睛：“鸡蛋！”
大凤反应没有双娣快，先闻到了味儿，才看到粥里的蛋花。
大凤喜道：“干爸！
你还有鸡蛋？！”
西山摇头：“没了，你妈就给我留了两个。”
西玖玖叫道：“汪！
狗狗我留的！”
西山揉揉小狗脑袋，像是在默默肯定它的表现。
泥鳅鸡蛋大米粥，煮得糊糊糯糯的。
四个人一条狗，挤在厨房里，吃了个满嘴米油、一肚腥香。
双娣吃得最急。
大凤好歹有个阿毛，婆家为了大孙子也不会太饿着她。
留娣还小，再饿，吃什么也就是个新鲜，半饱就闹着要出去玩了。
西山和兰花昨晚都半饱，况且也是见过世面才空降回这个时代的，一碗鱼粥的诱惑也没那么大。
只有双娣，从出生起，家里像样的吃的就从来轮不到她。
双娣是个什么都憋着的性子。
可她喝着厚厚的粥，没一会儿就哭了。
眼泪啪嗒嗒掉进粥里，又被她喝进肚子。
她想妈妈了。
西玖玖留意到她的样子，伸出狗爪子，按在她的膝盖上。
双娣抽了下鼻子，难得露出一点笑意。
“兰花，你长得可真好看。”
西玖玖才不信呢，她沮丧地想：“这姑娘看来是个傻的。”
没想到，西山把她拎起来了，将狗脸举到自己的脸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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