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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前一天晚上褚越面色焦虑行为怪异,不停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副考前综合症的样子,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沈君无不由有点担心:“你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模考而已,你天天做卷子有什么好紧张的,而且我们也上到高二的内容了,就算不全会,至少会一部分吧?总会比之前进步的。”
“全不会我反倒不紧张了,平时做的卷子都是你按照我水平出的,这模考卷和高考卷也差不到哪里去,半懂不懂才心焦啊。”
褚越说得倒是也有几分道理。
这下沈君无也有点为难了,这可怎么好,这可是褚越补课以来参加的第一次模考,是要在全市排名的,而且也算是个高考的热身,卷子什么的也都是按照高考的标准来的,如果第一炮打不响说不定会留下心理阴影对以后的考试不利,考试时候的心理状态可是很重要的。
而且这也算是他当家教以来的第一次水平考核,褚越的成绩也关系到他的口碑呢,这臭小子要是发挥失常可怎么好。
“要不你泡个热水澡然后听听音乐早点睡?”
沈君无出主意。
“没心情……”
褚越叹一口气爬到了床上抱膝坐在墙角,“我要不明天不去参加了吧?”
他瞅沈君无。
“那怎么行,你这逃过一次下一次会更紧张,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也就两天,考完就轻松了,我到时候给你放假,放一整天!”
沈君无利诱道。
“可是……”
褚越仍旧无精打采,“可我一点信心都没有,肯定又会垫底的,你说我闭关了这么久,如果没有点成绩,大家肯定会笑话我的吧?没努力无所谓,努力过了还不如别人多丢脸啊,我还是不去了。”
“别啊。”
沈君无跟着爬上床,“你要相信你自己,你现在的水平绝对不会垫底的,全校排名上升个一两百名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你真的不相信你自己,可你总该相信我吧?我总不会驴你的。”
褚越撇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可是你都不喜欢我,你肯定没盼着我好,对你来说我就只是个任务而已。”
说着就开始眼泪汪汪了。
沈君无:“……”
你考试和我喜不喜欢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我没有不喜欢你,你别胡思乱想。”
沈君无平时才不搭理褚越这种无理取闹的行为,但是今天的情况有点特殊,他不哄不行。
“你骗人,你这一两个月一直躲着我,明明就是讨厌我。”
褚越抱着膝盖抽鼻子,“反正我也不讨人喜欢,你索性也不要管我了,到期我哥钱还是会给你的,你不用再哄我了。”
“那是因为上次你出尔反尔我有点生气,好吧我道歉,是我太过小家子气记仇了。”
沈君无退让,“我真的没有讨厌你,我巴不得你好好考然后上个重点一本呢,你可是我教出来的学生,说出去我也有面子啊,钱不钱的那是锦上添花的,重要的是你能进步能顺利完成高考,我怎么就不盼着你好呢?我有那么坏心眼吗?”
褚越感觉稍微好了点:“你觉得我比钱重要啊?”
“那肯定啊,你可是活生生的人,我们相处这么久总是有感情的。”
沈君无继续哄道。
“……”
褚越埋头想了想,然后微微抬头从臂弯里露出双眼小声道,“那你再帮我做一次好不好?”
语气里有点忐忑。
卧槽!
沈君无忍不住想爆粗口,这臭小子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你是不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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