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张熠这火棒子,还给她打愣了。”
张铎道:“今日换你呢。”
“我?”
赵谦摇头退后:“我可不敢跟张家的二郎君动手。”
张铎笑笑,不再与赵谦多言,抬头扬声道:“席银,不要退了。”
席银听见张铎的声音吓了一跳。
回头见张铎站在不远处,慌地丢了手上的泥块的柳条,无措地将手背到背后去搓拍。
“奴是怕他吵嚷。”
“我知道。”
他面上仍然挂着那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做得尚可。”
张熠看见张铎,肺都要气炸了,使劲挣扎着挣脱了手臂上绑绳,反手要去解口中搅缠的丝绢,谁知后脑勺上竟是一个死结,强扯反而越勒越紧。
“过去给他解开。”
席银看着张熠那几欲燃火的眼睛,下意识地往赵谦身后躲。
“奴……奴不敢。”
赵谦道:“这有什么不敢的。
来。”
说完,上前一把将张熠的头摁向树干。
“快来给他解开。”
席银还在犹豫。
赵谦招了招手,啧声道:“来呀,我帮你摁着他,他还动得了?”
席银这才挪了几步,绕到树干后面,伸手去解张熠后脑的结。
张熠感觉脑后松动,一把扯下堵嘴之物,吐出一口酸沫,推开赵谦,反身扬手照着席银脸面就要打。
谁知手臂将一抬起,腕骨就几乎被人捏碎。
张熠吃痛回过身,见竟是张铎,顿时红眼喝道:“中书监,士可杀,不可辱!
何况我是你弟弟!
你竟让一个奴婢当众羞辱我!”
“士可杀,不可辱,这一句话在张家,在我身上落证过吗?”
张熠哑然。
臂抬袖垮落,他手臂上的陈旧的鞭痕隐隐可见。
张熠见过张铎在张府裸身匍匐,猪狗不比的模样,今听他说这样的话,竟不知何言以对。
好在张铎没有再逼问,摁下他的手腕,平道:
“来我官署何事?”
张熠忙整肃好被席银折腾得乱七八糟的衣襟,抬头道:
“父亲有话与你。”
说着,又扫了一眼在场的奴仆,终把目光落在席银身上,实觉她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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