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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男自顾自地讲出了刃所设的陷阱,最后不无拜服地道:“他最高明的一点,是将前一种白棋放了一些在后一种白棋的棋盒里。”
围棋不像象棋,棋子众多不胜枚数,也因此下完棋后,棋子未必是规规矩矩地黑归黑白归白,打开棋盒后看见黑子的盒中掺杂了些许白子或是反之,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而刃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当在一盒深色的棋子中看见几颗浅色棋子时,会造成观者心理上“黑子夹杂着白子”
的错觉。
他回想起楼战在昏暗的烛光下为他演示刃的计谋时的场景,当灯光亮起时,他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两盒白棋,那种幡然醒悟的震惊感至今记忆犹新。
魔术师并没有背叛他,在光线昏暗且无法仔细分辨的情况下他只是想个普通人一样跳进了刃早已设好的陷阱,更何况谁也没有想到文体教室里会有两种规格的棋子,更没有人想到刃那么早就料到魔术师将会怎样作弊。
“刃才是最可怕的魔术师。
他不但算准了我们作弊的方式,甚至那之后魔术师的背叛,也全在他的计划之中。”
刀疤男口吻凉薄地道,“真可惜他没有选择站在大人物的阵营里,这样一来,楼战大人就不可能允许这么可怕的对手活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
雷哲隐忍道,如果是要用楼战的名字来恶心他,那么得承认凑效了。
“刃死了,我的账只好计在你头上。”
刀疤男狞笑起来,推了推面前两只倒扣的纸杯,“来吧,我们也来玩个幸运游戏。
这里面也有一枚白棋一枚黑棋,不过放心好了,它们都是货真价实的白棋和黑棋,如果你能选中白棋,我就放你的小伙伴们一条生路,但如果你选中了黑棋……他们都得死。”
雷哲盯着两只看不出端倪的纸杯,心脏急跳起来。
刀疤男一脸享受的笑:“听说因为你一个人的鲁莽,让好好一个狂军团全军覆没,现在或许就是你赎罪的时候,能不能拯救你的同伴,就看你怎么选了。”
雷哲听着刀疤男不怀好意的声音,呼吸不觉急促起来,他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是无论如何也想要挽救其它人,不能再让任何人因为自己的愚蠢去送死。
可二选一非此即彼的游戏,有胜利的捷径吗?
……想不出来,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必胜的法子,他不是刃!
刀疤男看了看一旁的座钟:“你还有二十秒。”
嘀嗒嘀嗒的钟摆声折磨着雷哲的神经。
“来吧,狂!
看看神会不会眷顾你!”
左边?!
右边?!
“还有十五秒……”
“十秒……”
“五秒……”
雷哲猛地扑到写字台前,抬起绑住的手掀开左边的纸杯,然后蓦地愣住了——
纸杯下什么也没有。
他不信邪地又挥手掀翻另一只纸杯,纸杯骨碌碌滚落到地板上,书桌上照样空空如也。
刀疤男狂笑着撑起来,一把揪住雷哲的头发,将雷哲的头猛压在书桌上:“我真是爱死你这个绝望的表情了!
!”
雷哲羞愤地瞠红了眼:“你是骗我的……”
“没有什么幸运游戏,”
刀疤男凑到他耳边,舌头猥琐地舔过雷哲的耳廓,“这是那位大人物教我的——永远不要和你的对手玩游戏,只要杀掉他们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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