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刺破的手指就那样含在嘴里,也不在乎脏不脏,血全被他的舌头吮走了,手指上残留的水渍被他用衬衫擦掉了。
她仰头注视着他,这个人啊,总是有一双特别深情的眼睛,她只要一看,就会沉溺。
“疼吗?”
他问。
苏融摇摇头,手轻轻拉扯他的袖子,好像有什么话要说,贺戍眉心一攒,有些疑惑,顺从的俯下身。
“你在不开心,是不是?”
她捏他两只耳朵,贺戍鼻翼微动。
“现在好了。”
他笑。
嘭的一声,行李箱倒地。
大厅门口穿着一身红色风衣的女人跑过来一把抓住苏融。
“温知椿?你没死?”
“温知椿?是你吗?”
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长得好漂亮,力气也好大,把她抓得好痛,还喊着她妈妈的名字。
贺戍撇开那女人的手,“你干什么?”
“你是贺——”
女人眉头皱得死紧。
“石芊!你还舍得回来?你在做什么?”
石栋天拄着拐杖大喝,身后是石琅。
“爸,哥。”
女人是终于从国外回来的石家唯一掌上明珠——石芊。
“哼,多亏你还记得有我这个爹,五六年也不回一趟家。”
石栋天活到现在的岁数,要问他后悔什么的话,就是后悔四十多岁生了这个没良心的女儿,从来不服他的管,只听她哥的话。
长大后,连她哥的也不听了,叛逆到至今没个像样着落。
“我决定把工作迁回中国了。”
一直没开过口的石琅忽然温声道:“国内不比国外,你确定能适应?”
石芊目光一跳,“总要有个过程,就算倒了,不还有你们?”
石琅扯笑:“爸,先进去吃饭吧,客人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