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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谁要当神啊？”

戈德里克不满地嘟哝了一句：我才不想看着萨尔一点点老去后孤独几千年呢！

——至少现在由于古蛇族300起的长寿命我可以不必担心死在他之后。

气氛异样地凝滞了几秒，薇薇安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提起了过于沉重的话题，赶紧补救：“哈哈……赫尔加，衣服是你做的？手艺不错！

不过，”

她鸡蛋里挑骨头地盯了一阵儿，“漂亮归漂亮，款式还是太保守了点，这是十几年前的朋克风了！

现在流行古怪姐妹款，你有注意吗？破洞，蛛网，还有烧焦……”

赫尔加本来还有点担心薇薇安会不会因为她毁了自己儿子形象而发怒，却没想到比之女神的崩坏程度她这点小邪恶根本不够看。

于是两位毁人不倦的女装控大有相见恨晚之感，滔滔不绝地探讨起了英伦三岛千来以来的服装演变，听得其他三位不住地翻白眼。

“冒昧打断您，尊敬的女神大人，”

对于自己族群的创造主——森林女神薇薇安，萨拉查从来不会缺了礼数，“我们是因为事故来到这个时代，请问您有能力送我们回归原来的世界吗？”

“很遗憾，不行，”

薇薇安蹂躏着萨尔宝宝不太驯顺的小蘑菇头，“就算是神我也不是万能的，时间、生死，这都不是我能力所及的范畴。

这次还是要靠你们自己想办法，就像戈迪上次把你从死亡的国度拉回来一样。”

“……”

这样么？萨拉查刚刚明亮起来的碧绿色大眼睛又黯淡下去，微微低下小脑袋不吭声了。

“有你家表姐在你怕啥？”

薇薇安大刺刺地一指罗伊纳，答得没心没肺，随手把萨拉查放回了婴儿床，但却拿走了他手里的戈迪娃娃。

萨拉查猜想她可能是有什么话想和儿子单独讲，难得地放开了手，却没想她拿到戈迪娃娃的第一件事就是——扒光，换上赫尔加的最新作品：古怪姐妹1981万圣节演唱会演出服……

无力地盯着某位搂着自家儿子开始在客厅里旋转还唱着摇滚新曲的不靠谱女神，萨拉查叹了口气倒回枕上：薇薇安陛下……小薇薇安……他想女儿了。

那位前生叱咤欧洲大陆的黑暗女王从小就不用她操心，即使没有记忆，各方面能力依然极为出众。

但从小生长在家族观念极强的斯莱特林一族，萨拉查最好地沿袭了古蛇族重幼甚于尊老的传统，从不吝于表达父爱，在不至于宠坏女儿的前提下，尽力满足她的一切要求，让聪明可爱的小姑娘过得像个小公主，致使她的性格有点像童年的艾尔玛。

而早熟的小薇薇安也丝毫没有辜负父亲的宠爱，对他粘到了极致，让戈德里克嫉妒不已——嫉妒爱人，更嫉妒女儿。

他的报复方式就是每晚把薇薇安亲爱的萨尔爸爸偷到自己房里，变本加厉地把白天受到的冷落全部讨回来……

到了这个世界，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六岁的小女儿——如果早几年或许还会担心西瑞尔，不过按照斯莱特林一族十五岁算作成年的惯例，西瑞尔现在也应该独当一面了。

虽然很少与人说起，但女儿焦急而无措的小脸每到夜深人静时就会浮现在他眼前，或是出现在他的梦魇之中。

——那孩子晚上总是要听他讲故事才睡得着，但那些全由蛇语讲述、代代口耳相传的德鲁伊传奇和史诗，除了不得不兼负了巴德之职的自己，谁还能再讲给她呢？薇薇安找不到爸爸会哭吧？没有了两位强大的父亲，六岁的小姑娘会不会被人欺负——呃，算了这个不用担心，没了父亲的管束，她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虽然强悍，但小姑娘从来不吝惜自己的眼泪，那是她达成目的的无敌杀手锏——只是西瑞尔要倒霉了。

唯一还可安慰的就是西瑞尔还在，但西瑞尔本人，恐怕也面临着同样的困惑……

要多久才能回去？萨拉查翻了个身：几年？十几年？会不会自己回去的时候，曾经最爱自己的女儿已经不认得自己，甚至露出一个冷冰冰的笑，毫不留情地抛给他一句“我恨你”

，然后扬长而去？

这边萨拉查在纠结父女感情问题，戈德里克同学则在对自家无良的母上大人埋怨：“老妈，你打算一直玩下去吗？就算你没法送我们回去，给我重塑个身体总还做得到吧？你连小薇薇安都能重塑……”

“够呛。”

薇薇安一句话击碎了他的幻想，“你自己的墓是空的，你爹的骨头早融成泥了，我现在的身体也不是当初生育你的那一副，没有原料，你让我拿什么塑？倒是汤姆•里德尔的墓还在，如果你不介意用黑魔王的身体我倒是能造出来。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顶着一张黑魔王的脸被整个巫师界追杀？”

“……那也比当娃娃强！”

戈迪娃娃看看自己勉强遮住关键部位的漏洞衫，声音里满是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