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老实说,说得一点疙瘩都没有,“可把我的脚折磨坏了。”
周老瞧着她的表情,满脸的慈祥,也不揭破她半夜遛出去的事,“可不能光瞧着好看就买了,得试试合不合脚,不合脚的就不要买,合脚的就买下来——”
“是,爷爷——”
她俏皮地再敬个军礼。
周老笑得合不拢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下个星期我休假,你有没有安排好时间,带上小家伙,我们一起出去散散心?”
“真的吗?”
景灿灿一听就高兴万分,连忙拉住周老的胳膊,“爷爷您真能走得开,不是哄我的吧?”
别人对她好,她是会认真记得的,就比如周老把她当亲孙女,她也把周老当亲生爷爷一样。
“我有哄过你的?”
周老宠溺地点向她的鼻头,微微正色起来,“好不容易有的休假,估计是我退休前的惟一次休假了,忙了整大半年多,也得休息休息,我都这么把老骨头了,就怕骨头散架了——”
“哪里的话,爷爷您是一点儿都不老。”
她立即嘴甜地送上话。
惹得周老欢喜不已,觉得这个孙女是认得对了,不止认了个孙女,还附带了个小家伙,甭管她以前是谁,现在是他周家的孙女,谁要是看不起他的孙女,那就是跟他过不去——比如卫家的卫明,卫明看不上灿灿,他还对卫明的小家子气完全看不上眼呢。
景灿灿不晓得他心里头那些想法,爷爷平时忙她是知道的,就算是休假出远门也得报批手续,哪里像她以前那么随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她以前就是喜欢出国,总爱购物,除了购物,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现在想起来真够是无聊的日子。
卫家就在隔壁,离得很近。
景灿灿就想着办法是不是能同卫殊说说话,奇怪的是就在隔壁这么近的距离,她大早上地老是出来晨跑,也没能同卫殊碰上一次,不是起得太早,就是起得太晚,而且她想打卫殊电话,更奇怪的是手机老是忙音。
忙音都是好的,她能理解,除了忙音外还有是关机。
这种莫名其妙的现象,让她不能理解。
等她终于在家里等不了想直接去拦卫殊问问他——卫殊却是来找她了,他一扫平时去上班去西装笔挺的模样,换成T恤牛仔裤,一下子恢复到十□□岁的青春模样,还不在周家里找她的,居然是叫她出门的——
在周家大门外叫她出门。
没等她带着儿子下楼,他就走了。
让她觉得一头雾水。
她还是精心打扮一下,好些日子没见,她哪里能不想卫殊。
更何况,她极需要卫殊的存在,叫她把那个晚上的荒唐事给忘记了,那些也叫她不安,尽管陈烈自从那天早上发短信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每每想起那晚的事来,她还是会不安,非常的不安。
位于南京路上的咖啡馆,有着朴素的外表,一瞅过去普普通通的,与街面上林立着的华丽店铺一对比,有那些个不太协调,又显得特立独行。
外墙远远地瞅过去,都有点斑驳剥落了。
但推开门进去,眼前满是红红的颜色,是那种有火焰一般的金红,每个桌上,有客人的、没有客人的,都燃着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