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鼓起勇气,抬头望向季宴,她轻声问道:“那叔叔多大了?”
季宴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轻轻拍了拍鹿笙的头,说:“叔叔三十了。”
鹿笙点了点头。
季宴的目光再次落在鹿笙潮红的脸颊上,眉头紧锁,“你烧的很厉害,叔叔还是要去给你拿药过来,你先在这里乖乖等着,不要乱跑。”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休息室门口,拉开门的瞬间,走廊的灯光倾泻而入,映出他挺拔的背影。
不一会儿,季宴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箱匆匆返回,他半蹲在鹿笙面前,打开药箱,动作熟练地拿出体温计和退烧药。
他轻声细语地哄着鹿笙量体温,那双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体温计,小心翼翼地放入鹿笙的舌下。
鹿笙的眼眸里映着季宴专注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体温表上显示三十九度,季宴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
他急忙从药箱中取出退烧药,“来,先把药吃了,这样才能退烧。”
鹿笙吃完药,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叔叔,你身上有伤口,也需要吃药,不然会感染的。”
季宴微微一愣,轻轻笑了笑,“在车上的时候已经吃过了。”
吃了药后的鹿笙,眼神逐渐变得迷离,眼皮沉重得如同挂着千斤坠。
她不自觉地往季宴身边靠了靠,最终,头轻轻地靠在了他坚实的胳膊上,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缓缓闭上了眼睛。
呼吸声渐渐变得均匀而轻柔,仿佛一只疲惫的小猫找到了温暖的依靠。
季宴低头看着鹿笙恬静的睡颜,轻轻调整姿势,手臂不自觉地收紧,给予她更多的支撑与安全感。
时间缓缓流逝,休息室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和轻微的交谈声。
随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老者穿着军装,拄着拐杖步入室内。
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中却透着坚定与焦急。
鹿笙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惊醒,她朦胧地睁开眼帘,眼前是一位身着笔挺军装、拄着拐杖的老者。
老者头斑白,但双眼炯炯有神,此刻正泪光闪烁,嘴唇微微颤抖,仿佛见到了久别重逢的珍宝。
“你是鹿笙,是我的笙笙……”
老者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不争气地滑落脸颊。
他颤抖着手,缓缓抬起,想要触碰鹿笙的脸庞,却又怕惊扰了她似的,停在半空。
“我在妈妈的手机里看过你的照片,你穿着军装,胸前挂满了勋章。”
江老爷子颤抖的双手轻轻环抱着鹿笙,他的眼眶泛红,声音低沉而哽咽:“孩子,我是你外公啊。
外公竟不知道你妈妈离开后,你们母女俩竟然吃了这么多苦。
孩子,都是外公不好,外公来晚了……”
鹿笙的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她像是找到了久违的依靠,声音中带着哭腔,颤抖地喊道:“外公……”
江老爷子紧紧抱着鹿笙,那双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安慰着:“没事了,孩子,外公在这里,外公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
这时,刚刚问询鹿笙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微微欠身,语气中带着歉意:“江长,很抱歉,因为一些必要程序,我们将鹿笙请过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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