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顿住,猛地抬头。
谢沉霜端雅坐在廊下,唇畔噙着淡淡的笑意。
叶蓁嗳了声笑起来,鎏金墨玉的眼里亮晶晶的。
她凑过来,声音低软像羽毛似的,轻轻挠过谢沉霜的心尖儿上:“霜霜没有见不得人,是我不愿意让人见到霜霜。”
谢沉霜下意识想为狸花猫顺毛,但怀中却空空如也,他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狸花猫已经走了。
眼看两人距离越来越近时,一只温热的大掌,抵住叶蓁的额间,阻止她再靠近。
叶蓁抬起眼帘看谢沉霜。
谢沉霜掌心抵在她额间,温声问:“既然有人看见我了,其他的邻居,应该很快就会来拜访了,你打算如何应对?”
这确实是个好问题。
村里人淳朴,但非常八卦。
叶蓁想了想,没着急先说答案,而是问谢沉霜:“霜霜怎么想的?”
谢沉霜笑了,曲指在叶蓁眉心敲了一下。
叶蓁捂住额头,就听谢沉霜道:“你说过,今晚村里会唱戏,到时候我们也去。”
与其被人窥探,不如大大方方站于人前。
“哦,好。”
叶蓁说着,捂住发痛的额头,委屈道,“霜霜,我要给你戴香囊,你敲我做什么?”
经叶蓁这么一说,谢沉霜才闻到药香。
在谢沉霜晃神时,叶蓁飞快将香囊戴在他腰间,仔细端详了一下之后,神色不自然摸了摸鼻尖:“我前两天去集市上,看见好多人买,就顺手给你也买了一个。
好了,我去蒸粽子了。”
说完,叶蓁小跑着走远了。
谢沉霜独坐廊下,五月的热风扑面而来,沉默须臾,他摸索到了腰间的香囊,但触手却是凹凸不平的针脚。
因叶蓁说,晚上会带谢沉霜去看戏,他们两人才得以过了个安宁的端午。
等到日暮时分,叶蓁锁好门,带着零嘴和谢沉霜,慢慢悠悠往戏台那边走。
戏台修建在村子中央,据说有一百多年的了。
那边也是晒场,每年五月中下旬,村里人收了麦子,就会放在那边晾晒。
叶蓁和谢沉霜过去时,很多人都到了。
他们正各自扎堆唠着家常,人群中时不时爆发出笑闹声。
“叶蓁他们来了。”
不知谁突然喊了声,笑闹声戛然而止,戏台下的众人全都看过来。
天地间万籁俱寂,一轮圆月从山后缓缓升起,青石板小径那头,有两人踏月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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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而风起,吹的男子衣袂飘飘,恍若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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