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婴儿肥尽皆消去,衣带渐宽。
朝事推到了凤仪宫,苏琯代我处理朝中琐事,我以修养之名,再赴东海。
从海盐富庶区一路巡幸至渔民穷困地,以微服私访的身份,了解沿海民情。
海盐区对均输平准的看法,渔民们对国策的意见。
“我们世代捕鱼,朝廷的事,与我们不相干,填饱肚子就行!”
渔民甲。
“要有老婆孩子就更好了,可惜我们打渔的穷,外地姑娘都不愿意嫁!”
渔民乙。
“可不是嘛,寡妇带着拖油瓶,我们都不嫌弃!”
渔民丙。
“可不是,我追了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大半年,她死活不肯,说心里有人,这叫什么事?你们说我还要不要再坚持?”
渔民丁。
我给了他“坚持一下又不亏”
的意见,便带着太医等人告辞了众渔民,继续巡幸海边。
路过一艘捕鱼回来的海船,我们驻足观看了一会儿,问这船海鱼的价格,竟是出乎意料的便宜。
萧传玉苦口婆心劝众人组成商队,通过运河,将海鱼售往内地城镇,以带动沿海经济。
众人以看海怪的表情看了看他,嫌他挡了路,渔民们要卸鱼。
身为户部尚书,如此低声下气地恳求,得不到重视,萧传玉很痛心疾首。
我捅了捅他后心:“你不买鱼,不是顾客,人家凭什么要听你指手画脚?”
萧传玉一愣,赶紧掏钱,上前买鱼:“我家夫人要吃鱼,给我们来一打。”
渔民们对着面前这个要一打鱼的蛇精病的一锭银子表示无能为力:“小哥,我们找不开。”
“不要紧,这锭银子给你们作本钱,组成商队,通过运河,将海鱼售往内地城镇……”
“您的鱼!”
渔民们很高兴地搬了一筐海鱼,对面前喋喋不休的家伙报以茫然的微笑,“银子找不开,这筐鱼都给你们。”
“再加几条!”
一个黑黑的小伙将两串肥鱼扔进了鱼筐,羞涩道,“方才见你们从南边来,是要往北边去吧,这两串鱼一串送你们,一串帮我送给住在北边碣石坡的渔女,好么?”
“小二黑你咋对阿仙还不死心?”
黑小伙脸上又红又黑,辩解道:“才、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