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珺不与他废话,举起手中诡异的录取通知书,还有纸片,黑着脸问:“这是你写的?”
王义双手插兜,匆匆地扫了他手里的东西一眼,随即嗤笑一声道:“呵!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东西……”
云棠珺死死地盯着男人的面部表情,不敢错过一丝一毫:“你隔得那么远,就这么瞄一下子,能看得清楚吗?一上来就着急否认……怎么着,敢做不敢当?”
王义才不理会他的激将法,扭过头自顾自地走了。
“敢不敢当的,你管得着吗?”
简单的激将法,一下子就被反利用了。
把王义的话中译中理解一下:就是老子干的,怎么地,有本事你就跟过来啊!
云棠珺警惕地左右环视一圈,夜间小区的面貌看似一切如常,安宁,祥和。
只有他和眼前的始作俑者知道,很多东西已经在无形之中变得不一样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个“王义”
是了解目前这一切神秘事件的关键人物,绝对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轻松便宜地溜了!
云棠珺咬牙跟了上去。
王义得逞一笑,领着他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了一处更为僻静之地。
这里有凉亭,有木桥,有曲水流觞,不失为景致优美的好去处,只是在这无边无际的夜色笼罩下,哪怕是风景如画的美丽地方,也散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息。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王义突然止步,快地扭过身来,冷眼瞪视着一直跟在他背后的“小尾巴”
。
若是目光可以汇聚成烈焰,被视线牢牢锁住的云棠珺,怕是已经被烧成灰烬了。
一路磕磕绊绊跟踪而来的云棠珺紧张地舔了舔嘴唇:“都怪你自己的模仿工作做得不到位,王义是一个热情爽朗的人,才不是像你这样的闷葫芦。”
方才明明已经模模糊糊地承认了,不料这人又继续胡搅蛮缠道:“我心情不好,开朗不起来,不行吗?”
死鸭子嘴硬!
云棠珺接着公布了一条钓鱼执法的结果:“另外就是,我与王义相识多年,从来就没有叫过他王叔,而是一直以‘义哥’称呼,他这个人心态年轻,不喜欢人把他叫得老了。”
这个男人依然顶着王义的面孔,面对如此实锤,还是强撑着虚假的脸面,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只是一个称谓而已,没有什么打紧的吧?你要是喜欢,也可以叫爸爸。”
云棠珺甩了他一个白眼。
阿西巴!
强词夺理还要占人便宜,天底下就属你最牛掰了!
于是他决心不再废话,摆事实讲道理,毫不犹豫地用手机回拨起了万恶之源——那个大嗓门邮递员的电话号码。
果不其然,王义的手机,铃响了。
在铃铃的响声中,云棠珺扬起下巴,骄傲地看向了假王义。
“刚才挂我电话还关机,这会儿又舍得开机了?”
被当面拆穿后,假王义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像是诡计得逞了的阴谋家。
“你也就这点小聪明了,明明什么本事都没有,竟然还敢不知死活地跟到这里来,可不就是一种愚蠢的表现么?”
伴随着王义的嘲笑之语,一柄巨大的长刀突然向云棠珺凌空袭来。
刃刃寒光中,声音如破空裂帛,且直取面门,气势凶狠。
云棠珺眨了眨眼睛,吸了吸鼻子。
但是僵着脸,也努力地僵着脚,一动不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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