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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那年轻人显然还嫩,看着潫潫媚眼如丝的模样,先是一阵疑惑,而后便走了过去,只是手上的铁剑却缓缓放下了。
“爷,你看,我又跑不掉,外面又没人,反正你都要杀我了,我只求你行行好,刀子快一些,别让我痛着了。”
潫潫一扯腰带,襦裙慢慢松了,她没看错那男人眼中的邪念,若是换一个真正冷酷无情的,或是一个自制力强大的,她恐怕早就死了,也不会有这时喘息的机会了。
“真没看出来……没看出来……”
那男人看着潫潫的衣裙,咽着口水,手上却很快有了动作,一个手刀,便将胳膊下的随意打晕,扔在了一旁。
潫潫心疼的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孩子,却不敢上前查看,只能媚笑的等着那个男人近身,谁也不知道,她此刻的后背有多么僵硬,谁也不知道,她此刻的心脏跳的多么剧烈,她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就是两条人命。
“竟是这般的美人……”
那男人上前将铁剑插回腰间,恐怕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前这个如琉璃般纯净的姑娘,此刻手中正攥着把刀。
面带微笑的依进男人的怀里,潫潫的眸子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感受着那男人恶心的气息,潫潫慢慢握紧刀柄,渐渐地,男人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神情也变得痴迷,潫潫适度的发出几句呻吟,熟练的如同吃饭喝水一般。
忽得,潫潫就觉着面前的男人全身一阵僵硬,便知道机会已到,就待他猴急的想把潫潫放倒在案几上的一刹那,她猛地抽出尖刀,稳稳的插进那人的小腹,血当时就喷了出来,溅了潫潫一脸一身。
“贱人!”
那人就觉得腹中剧痛,顿时什么旖旎都没有了,怒红了双眼,一把扇了过去。
潫潫连躲都没躲,顺着那个巴掌,一滚身翻过案几,再利索的爬了起来,将一旁的随意抱在怀中,头也不回的往外跑,边跑边随意的用单手和嘴将腰带系牢。
那人哪里容的她逃跑,捂着伤口,拔出了剑也紧跟着冲了出来。
“小贱人,别以为你能跑的了,真没想到,竟是个骚货,也不知道太子是不是也被你迷惑了?”
潫潫脚下一顿,眉头微蹙,却又如同没有听到一般,疯一样的往前跑。
“别跑!
你……”
潫潫不敢喊人,跑把刚刚出去的那群人,又招了过来,所以只能往她熟悉的地方去,冬郎君的园子太远,厨房的路又太偏,潫潫咬咬牙,一个转身冲入了通向接客前院的回廊,她就不信,那么些人,没有一个管事的,再说前院还有护院。
一路跌跌闯闯,潫潫又抱着个孩子,几次那人都差点追上,潫潫都感觉到了剑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由于紧张造成的肌肉僵硬,让潫潫觉得浑身都痛,可她仍旧苦苦坚持着,奋力往前跑去。
还好,就在潫潫觉着实在没力的时候,眼前有几盏灯光,慢慢靠近。
“救命啊!”
潫潫实在憋不住了,大喊一声。
就在那灯笼的光芒迎到眼前的时候,潫潫一抬头,顿时松了口气,看着那对迷人的眸子,僵笑着道:“找个大夫给随意看看。”
而后一头栽进那人的怀里,人事不知。
潫潫觉着自己一直在跑,也不知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只是下意识的不停的往前奔,若是停下了,就会有很可怕的后果,但这漫漫长路,根本没有尽头,潫潫想喊,可张口却什么都喊不出来,全身痛的,似乎被人砍过一样……
“潫潫……潫潫……”
“没事了,潫潫,坏人被打死了,别怕!
别怕……”
似乎是有谁在她耳边轻柔的劝道,潫潫疲惫的放松了手脚,却觉着嗓子如同冒烟一般,干哑的厉害。
“水……”
迷迷糊糊,有人将水滴入口中,潫潫努力的喝着,眼睛也在挣扎下,缓缓睁开。
面前一片模糊,只觉着脸颊火辣辣的痛,思绪回潮,潫潫记起了那个杀手,也记起了最后遇见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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