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自己今天表现得很奇怪,已经让风哥感到不高兴,但挂断电话之后,他还是没忍住给徐晓风又发了一条信息,提醒他不要喝别人给的东西。
发消息时,徐晓风是醒着的,他可以肯定。
可一直等到呼吸的频率变得很低,手机都没有收到回复。
俞洲把方向盘握得更紧,一面唾弃自己现在简直就像精神病患者,一面放纵那些情绪进一步失控,踩下油门,在深夜十一点驱车六十多公里,往那人的定位所在地赶。
赶到时,已经是后半夜。
耳机里的心跳频率在变快,但手表给出的反馈仍然是睡眠中,或许正在做噩梦。
俞洲把车停在酒店楼下,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大堂门口站了一会,让冷风吹醒发热的头脑。
他不知道徐晓风的房号,也没有房卡,根本进不去那人的房间,只能在楼下守一晚上。
看起来更像从疯人院跑出来的神经病了。
俞洲自嘲地笑了一声,摸了摸左胸膛的位置。
因为离徐晓风距离很近的原因,犯神经病的心被牵住了绳索,逐渐变得平缓。
站了好一会,酒店的服务员走过来,亲切地问:“先生,是需要入住吗?”
俞洲回过神,“嗯”
了一声:“开个单人间。”
他拿出身份证,走到前台,心道这样也好。
等明早再悄悄回去,就当从来没有来过,别让徐晓风知道。
酒店太偏,空房还有很多,前台热情推销着会员免费升房的优惠,俞洲有点犯烟瘾,心不在焉地拒绝了,偏头想找吸烟室,却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电梯里面。
那个身影,他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是顾思博。
眉头立刻皱紧,俞洲盯着电梯,看到电梯的数字最后停在了6。
前台:“先生,您的房卡。”
俞洲回过头,冷声道:“麻烦帮我换一个六楼的房间。”
前台愣了一下:“好的。”
拿到房卡后,俞洲大步跟上顾思博,前后相差两分钟到达六楼。
长而昏暗的走廊里,所有门都紧紧闭合着,只有最里头那间正好轻轻合上。
手握成拳头,俞洲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他看到手表里的定位,抬脚朝最里那间房走过去。
每走一步,离定位便更近一分,他的脸色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