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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还没看出来皇上要的是什么吗?”
邬思道慢慢的站起来,他这两年跟在胤禛身边,只读书写字偶尔闲聊,连贝勒府的门都未出过一步,但却对局势抓的极准,这归功于胤禛每天晚上到书房把这天发生在朝廷上的大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另一方面则归功于胤禛的门人戴铎在外头的奔跑传递来的消息,所以从某方面来说邬思道这里的消息还要比胤禛稍微快那么一点,他停顿了一下打量了两眼胤禛的表情,“皇上想要的是绝对忠心与他的大臣,而不是和各个阿哥有牵扯的大臣,所谓朋党之祸,那时候明相败落的时候贝勒爷难道没有看清楚?噶礼之所以会被保住就是因为在皇上心目中他是忠于皇上的,冲着这一点皇上无论如何都会保住他。”
这话一下子让胤禛的记忆回到了两年前的那场变故,自从那次明相落马之后,索额图那边的势力就越发大了,他冷眼旁观着隐约觉得这实力竟然日增月长。
“可是噶礼不是太子的门生吗?”
“门生什么的对皇上来说并不算什么,四爷请想皇上对索相之心真的毫无察觉吗?”
邬思道喝了一口茶说道,“四贝勒,索相势力越大,太子爷的位置看起来坐的越牢固实际上是越发的不稳当了,皇上年幼登基,现在还不到知天命的年纪,身体康健,而太子爷……”
他这话没有说下去,里面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太子等不及了,胤禛很清楚这点,他看着胤礽平时的行事做派和那越发厉害的脾气就知道,胤礽绝对是在计划些什么东西,而这些显然和皇阿玛有关,邬思道的话一点都没有错,索额图势力越大只会让皇阿玛越发的警觉,对太子实际上一点好处都没有,只是太子现在压根就看不出这里面大问题。
胤禛不认为胤礽会去玩什么逼宫的把戏,他没有这个胆子,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个胆量索额图绝对是有的。
他想了想转过头看向了邬思道,“那么先生认为呢?”
这话说的很恭敬,带着一点请教的意思,却一点都不低声下气,邬思道觉得自己之所以会留在禛贝勒府里一心一意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谋划,很大程度上就冲着他的脾气,这个脾气对于这个天下来说是最合适的。
邬思道暗想,却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要坐上那把椅子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眼前有一道道的难关等着他,可以说在这群阿哥中,这个四爷可能是最不被大家看好的,但是邬思道却想试试。
“四爷现在要做的就是忍……继续忍下去,忍到皇上忍不住、忍到太子忍不住、忍道索额图忍不住,只要这三个人有一个忍不住,那么对四阿哥来说就是件好事儿。”
只端看是索额图还是太子……亦或者是忍无可忍的康熙爷。
邬思道觉得自己更倾向于前者,索额图毕竟是个大臣,没有皇家的气度也没有皇家人的眼力。
只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猜不出忍这个字是不是真的可以让眼前的皇阿哥等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总之我就是个杯具……请叫我错别字大王==#
第十九章
因为噶礼的折子,虽然山西看起来无事,但是前几天皇上下令提拔了几个县令中有一个就是考绩平平的王绥,这个县令是康熙二十年的举人,自从中举之后就一直在山西做个小县令,而他所在的县就是郭明奇的老家。
这个升迁因为掺在了很多的折子里并没有被其他人所注意,但是邬思道一眼就挑中了这个消息,“很有趣,”
他坐在炕上看着同样坐在旁边的戴铎,“戴兄如何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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