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笑了笑也没有和其他人说,只把这件事情按下不提,却没想到还有让人烦的事儿再后头等着他。
随着太子的年岁渐长,这个坏脾气的爷频频处于宫闱终于让石氏坐不住了,“太子好歹也静下心来,平日里也不见着您怎么办差,若是皇上过问那岂不是不美?”
她恭恭敬敬的站在胤礽面前回答,却不料那位爷手一甩就砸了个杯子,“孤的事情也需要你质问,你以为你是谁?”
这是今年太子第几次和自己吼,石氏觉得自己已经记不清楚了,她觉得累了,跟在这位爷身后让她觉得疲乏到了极点,太子又如何?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
他现在在屋里冲着娘们横,有什么可横的?
她虽然脸上没露出来,转身走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只是哭又能如何,该做什么她还是要做,该说什么依旧得说,哪怕太子再如何暴戾,她既然身为太子妃就必须得劝着,她哪怕再贤惠却不知一场风暴马上就要降临到了他们头上。
随着明相的倒台,整个朝廷的势力再次洗牌,虽然说大阿哥因为明相的事情蛰伏不出,但毕竟战功摆在那里,一般人竟也轻易不能动他。
而现在在太子眼里,他把目标指向了胤祥身上。
之所以没有对准老三、老四、甚至也不去看老八老九老十的联盟,完全是因为太子心里有鬼。
胤礽永远不会忘记敏妃死时的样子,也绝对不会忘记佟贵妃瞧着他的眼神,哪怕到现在为止他依旧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相当心虚,他始终怀疑十三阿哥胤祥可能是知道些什么,为此他曾经数次有意无意的试探过,可惜不是小十三油滑的换了个话题就是有胤禛在身边。
胤祥到底知道不知道敏妃的死因,对于已经钻进牛角尖的胤礽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他只觉得胤祥每次看到他时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对自己的不屑一顾和鄙视,该死的胤祥,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看孤?
只是胤禛这个家伙把胤祥看的死紧死紧的,竟然让自己一点空子都不能钻,老四这安的什么心啊!
他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抓起旁边的酒壶就朝自己嘴里灌,却没想到有人急匆匆的冲了进来一把把他手上的壶给夺了过去,“太子爷,你好歹也振作一下,这种行为是您该做的事情吗?”
索额图虽说一把年纪了倒也显得精神烁烁,说起话来中气十足,“我的爷,您成天酗酒若是让皇上看到了,这可怎么办?这几天奴才看着您上朝也不是很有精神,今天还被皇上叫去问过,只问你可有什么心事。
您好歹也稍微振作一下,到底有什么心里不舒服的说出来就是了,何必憋在心里,酒是穿肠毒药您好歹也节制一些!”
“什么心事?三叔公你会不知道孤的心事?”
胤礽转过头心里却忍不住盘旋着这几天反复在做的那个梦,驾崩、登基,这种美梦让他在清醒后愈发的狂乱,为什么父皇还不死、为什么自己要做这么多年的太子、为什么这么多人要盯着自己,“这么多阿哥、这么多双眼睛,叔公孤要疯了!
孤只觉得日日芒刺在背,无时无刻要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能做错,不然就是弹劾就是讽刺就是冷冰冰的看着你。”
兄弟也好夫妻也好到头来人人都不是瞄准着自己这个位置吗?
“太子爷!
你冷静点,好歹也振作些,”
索额图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眼前的这位爷了,平时还能从他身上看到些英明冷静的样子,怎么关起门来却是如此的癫狂?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
索额图皱着眉头把酒统统倒了这才转身回来,“太子爷,今儿个奴才听说您又朝着太子妃娘娘吼了,当年皇上挑选太子妃的时候就是冲着德才兼备这个原则来挑的,且太子妃在后宫娘娘和皇上面前都很得宠,您好歹也听她几句话,”
索额图觉得这位爷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真是自找苦吃,石氏是个好女人,这个有眼睛的都知道,且在几个兄弟那里口碑都很好,若真的太子对几个兄弟不放心,好歹也对石氏好些,让她多活动活动,很多事情就能避免了,你说何必这样天天吵日日闹的让大家心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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