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给他惹事,好好干活,谁来都无所谓。
所以听到方婶子说他大爷爷跟三爷爷家也有人不请自来干活时,他只问了有没有偷奸耍滑,没有就不用管。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东河曦人虽然长得精致漂亮,乍一看起来给人软弱可欺的感觉,但等他真的冷下脸不言语的时候,那身带的气势,却能让人打心底里的发怵。
原本还有些乱糟糟的场景在他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神注视下,慢慢的安静下来,一时之间周围的气氛有些凝滞。
东河曦看向方婶子,声音清冷,“怎么回事。”
方婶子知道自家小公子生气了,赶紧不偏不倚的陈述事实,“东河博翰小郎君在搬树枝时,那位东河威郎君过来言语侮辱他不算,还伸手捉弄他,以致东河博翰小郎君无法正常干活,恰在此时东河博翰小郎君的兄长东河博程郎君搬树干回来见到这一幕,便过来阻止,一来二去两人便打了起来。
再之后双方家人过来也跟着动起了手。”
方婶子一边说还一边伸手指给他看,以便他知道谁是谁。
随着方婶子的话落,场面更安静了,有个妇人想张嘴却被东河曦一个眼神给压了下去。
东河曦嘴角轻扯了一下,“你们把我这里当成了什么地方?市井菜市场?亦或是你们自家?若是想好好干活,便给我安分着点,若是不想干,滚。”
声音淡淡的,不带任何责难,却让在场的人在炎炎夏日里深深的打了个哆嗦。
说实话,八月,正是秋老虎最嚣张的时候,他不怕热,但也并不想顶着大太阳来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因此这会儿他的心情可想而知,说话也就懒得给人讲情面。
在他这里,这些人也没什么情面让他讲,本就是陌生人。
他出银钱是请人来干活的,不是大热天给自己找麻烦的。
东河曦将视线定在东河威身上,“挺大个人,却只会去欺负一个脑子不好的弱小之人,你还以为你很能耐?我若是你怕是要直接跳东河里去淹死自己,欺软怕硬的东西。
还有你们,”
东河曦看向场中乌眼鸡的十几个人,冷笑,“我看你们身上的伤也不多重,怎么,是只会打嘴仗?来,我在这里,你们现在给我打,谁打赢了今日我便就不找谁的麻烦,若不然,这场麻烦谁惹起来的,谁就乖觉的给我站出来,也别想着在我这里拿捏什么长辈的身份,一来我祖父早分家搬了出去,二来我没吃过你们谁家的大米,那点血缘在我这里,我认,它就在,我不认,它就什么都不是。”
场中落针可闻,别说东河曦那几个血缘长辈,就连凳子上坐着的几位族老,还有与他打过几次交道的老村长都被他一番话给震得愣住。
粗听后面的那些话让人觉着不舒服,毕竟他们多少都与这位曦哥儿有着些血缘关系,在场大部分人在辈分上来说都是他的长辈。
但细想人家也说得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人祖父早年早早的便就分家搬了出去,之后几十年都不曾回来,他们除了那点血缘可拿着说事,在场之人还真不能拿什么情面与人论长辈身份。
再则,今日这事还是惹事的人的错。
大夏天的从镇上跑来,搁谁心情都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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