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好了吗?”
宫道上,邬赞三步一回头的来确认他们是否紧跟着自己,穆婉清推着假装残疾的赵朔,当他们停在一屋门外,隔着门,她嗅到一股难以忽视的血味。
“你确定是这里吗?”
幸好把赵朔也带了过来,要不然穆婉清真不觉着自己有勇气能迈入这溢满血腥味的屋子。
邬赞应了三声,头顶着房门,示意他们就是这儿。
穆婉清与赵朔寻到了血腥味的源头,今早上还能跑能言的温良,此时刻血乎乎在床上,若不是尚存着一丝鼻息,穆婉清还真以为她要消香玉损了。
“怎会这样?”
邬赞很聪明,但再聪明它也只是条狗,可回答不了他们这么复杂的问题。
赵二皇子虽一介武将,但战场上的搏杀,免不了多少懂得点医术,“气弱悬丝,脉象危矣,他熬不过今晚。”
邬赞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语,将头埋进穆婉清怀里,低声哽咽。
穆婉清一边抚慰着甚通人性的邬赞,一边道:“我们要不要找个御医再给她瞧瞧?”
太突然了,今早上还鲜活的姑娘,现如今却满身都是血痕,命悬一线。
“来不及了,他伤势过重,御医来了也无力回天,不过,”
男人深有其意的看着穆婉清怀里的狗,又瞟了眼床上躺着的将逝之人,“这狗是找对了人了,穆婉清,难道你忘了自己的用处了吗?”
“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不过这么重的伤势,怕是自己放血也救不及时,“她是女人,我怎么救?”
最快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他们都清楚,不过女人与女人之间,她还真不清楚。
“你能救,”
赵朔说着,指了指她怀里的狗,“不过你得出去。”
邬赞又一次表现出它的聪慧过人,男人的一个指令,哪怕再不情愿,它也乖乖地跳出女人怀抱,麻溜地出了房间,还体贴的为他们带上了房门。
穆婉清尚在为邬赞到底是人是狗,疑惑深思时。
赵朔不多做解释,只是到床边,将床上人血袍一一脱落,到最后,穆婉清恍然大悟,女人,不对,原来是男人!
许是伤痕与织物脱离时的疼痛,许是周身上下无片褛遮羞的触感,温良在昏昏沉沉中一丝苏醒,赵二皇子与身着厨裙的女人在他身边正说些什么。
“你不出去?”
“这就决定要救他?”
赵朔有些吃惊,穆婉清的决断未免太快了点,“据我所知,你与他不过是几面之缘,他还有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温二公子,自此之前,世人只道是温二小姐的。
穆婉清手上已开始脱去自己的衣衫,“救人要紧。”
她衣着很简单,三两下就精光一片,见赵朔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还不走!”
穆婉清生气了,救人重要,但也不想自己与男人交合的场景,被他人所见。
“他对你而言不过是陌生人!
你犯不着这样。”
气急的赵朔扯着她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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