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随即被横塞入一根小木棍,秦峰下意识咬紧,又隐约听到,“忍着点!”
听到剪刀的嘶拉声,秦峰的裤子和上衣已被剪开。
大娘拿着油灯,仔细查看着,秦峰最重的伤口在右腿上。
岩石如刀一样划穿皮肤,沿着股直肌和股外侧肌间隙切入,将大半条股直肌切断。
秦峰身体还反复在岩石上碰撞,又被海水浸泡,破裂的表皮颜色发白,如同西瓜破了个洞,露出里面的红肉。
“走了这么久,腿都痛麻了吧?”
大娘转身走到桌边,桌上有个铁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根手术缝合针,还有一卷缝合线。
大娘麻利地将针和手术剪在油灯上烧红,冷却后穿上缝合线。
“忍着点!”
大娘又说了句,也不管秦峰还听不听得到。
大娘用手术剪剪去断裂的肉键,这些组织已坏死,留下来只会增加腐烂生殂的风险,少许表皮已缺失,大娘只能将它们缝在股直肌上。
大娘低头娴熟地缝合着:“奇怪?没有麻药,应该疼得叫起来才对呀?”
“难道又疼晕过去了?”
秦峰额头上豆大的泪珠顺颊而下,褥子湿了一大片,双拳紧握,腿却完全放松,秦峰咬住小木棍,哼也不哼一声。
“不错,知道在做手术,疼也不叫一声!”
没有麻药,一切都只能强忍!
秦峰已痛得在床上昏死过去又痛醒数次。
过了许久,被子终于又盖在身上:“睡吧,缝合完成了。”
第二次睁开眼时,秦峰已经仰面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