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师姐名字叫做林鹿竹,只比我大十天整,但比我加入警队早了整整三年。
我们是在同一所警校毕业,甚至教我们基础课《侦查学总论》的老师都是同一个人。
我虽然自诩为山警侦查系的天才,但师姐明显是中小学时期的霸者,接二连三的跳级让她成为了高出我三届的前辈。
正所谓有师父的孩子没压力,我平时没事就和她闹腾。
正在我和她闹的正欢的时候,突然边上就阴风四起。
那风来的很怪,在深夜里,车灯下,能看到滚滚黄沙,醭土杠烟。
我被迷得睁不开眼,但也本能的走向风口,又把师姐拉在了我身前,帮我硬抗风沙。
这阵风来的快走的也快,甚至是跟着拉尸体的车子一路离开,仿佛是死者正诉说着冤情。
我回过了神,感觉脚腕上痒痒的。
连忙踢了踢腿,甩掉在袜子上乱爬的几个蛆虫,浑身上下就膈应的起了鸡皮疙瘩。
那些在尸体上来回踩过的苍蝇,更是一个个落在我的脖子上搓起了脚,让我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回去的时候,这一路上师姐也没再和我讲话,我给她伸笑脸,她就冲我翻白眼。
到了市局以后,老远就看到师父的办公室还在亮着灯,估计这个嘴硬的老头儿还在忙活着整理证据。
我和师姐倒是没上去打扰,师姐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开着她那台越野车出了门。
我则跨上我的小电驴,一把油门拧到底的就追了上去。
那都晚上十一点多了,但在我和师姐停在同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一个骑着摩托的交警还是靠在了我一旁,指了指我的脑袋,问道:
“你头盔呢?”
我伸手摸了摸脑袋,冲他咧嘴一笑,他倒是没领情,直接就把摩托支在了那里:
“开罚单还是抄交规?”
我看着师姐摇下车窗后担心的看了我一眼,但在绿灯亮起后也没停留的离开了,索性也放弃了挣扎。
为了省下二十块钱的罚款,我果断选择了抄写交规。
他看起来比我更有时间,就那么抱着胳膊靠在闪着警灯的摩托车旁,胸前对讲机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什么。
他长得是挺帅,尤其是穿着那身铁骑骑行服,但我越看他越觉得他很欠揍。
当我把抄写好的交规送到他手中的时候,他朝我敬了个礼,继续教训道:
“要知道,安全头盔是为了你们的个人安全。
我们处罚不是目的,目的是要给你们培养安全出行的观念。”
我听的摇头晃脑,昏昏欲睡,但一撇头,恰巧就看到他警用摩托一侧的箱子上,插着一个印有照片的小卡片。
我急忙将他推到一边,上前去扯了出来。
那充满黄色内容的卡片刚摆在他眼前,他当即就红了起来:
“这我不知道,我肯定不会留这种东西,更不会知法犯法,我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
他十分年轻,入警时间应该不长,看起来也十分紧张,尤其是在我掏手机的时候,他继续解释起来:
“我说同志,你可不能搬弄是非,侮辱警察形象也是犯法的。
这东西明摆着遍地都是,路边停车都有人给往车上塞这种卡片。”
我没管他,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卡片,用手指又仔细擦拭了一下,看清楚了印在上面那女孩的样貌,心里就一个咯噔。
我转头看向他,也换了一份语气:
“说!
上次洗车是在什么时候?几点开始执的勤?车都停靠过哪里?”
他被我问的愣了一下,黑着脸就回道:
“这些问题我一个也不能告诉你,你如果对于我们执法和日常行为有疑义,可以去相关部门进行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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