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个瘪,脸有些难看:
“那就是我说岔了,就几个鸡苗,我们不追究了还不行吗?”
她背过身去放茶壶,还故意嘀咕了一句:
“我们也没打算追究,是你们非要帮我们说理。”
我知道她这话就是说给我听的,但我无所谓。
看了看她墙上挂着的一些照片,我就没找话继续核实着信息:
“我大哥是做什么工作的,这大下雨的也得去吗?”
她背对着我在放茶壶,听到这个就一愣,回了句:“死了,死十六年了。”
我内心其实是平静的,因为我查过她的背景,但表面上我还是装作比较惊讶:
“那您这个,你这个情况我得了解了解啊。”
“咱们镇上有那个名额,困难农户可以申请一些补贴,像您这种情况算是比较好申请的。”
“您这是一直一个人生活,有孩子吗,孩子多大了?”
她孩子多大我知道,但是孩子是做什么的我不清楚,资料上没写,所以我得问出来。
她换上了笑脸,坐在了我对面,手就放在膝盖上:
“有一个儿子,今年二十六了,应该比你俩还大上一些,但就没你们有出息了。”
我哈哈一笑,喝了口水:
“这出息是怎么定义的嘛,只要在合法范围内,能活得让自己满足,那不就是出息嘛。”
提到合法的时候,她脸一阴,点头道:
“你这么说也没错,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江莱在这个时候追问道:“那您儿子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听江莱师妹这话在这个时候问得有些尖锐,就赶忙笑着补充了一句:
“这镇上有镇办企业,就招一些小年轻,小年轻能办事,企业里算是都喜欢用。”
“我们这边是有些推荐名额的,针对的就是一些困难住户。”
我继续把目光看向她家客厅里,开始渗水掉皮的墙,把她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你讲讲,我们也了解了解,这村上这几年日子都好了,咱家也得把生活提上去不是?”
她放下了不少警戒,就叹了口气道:
“咱也不知道他都忙啥,年前去市里找工作,找了个送快递的,送了两天让人家开除了。”
“送外卖吧,押金交了,车租了,跑了有俩月?也不跑了。”
“现在,不知道在哪混呢,说了不听。”
我一听,眼就亮了起来:“就是说,他对咱临城还是挺熟的?”
我看了江莱一眼,见她会意后调整了记录仪的角度,我也点头笑了笑:
“熟悉临城,那这样倒是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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