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劝阻,却不曾真正动手去阻止,同云帝,狐帝,玄帝,洛帝,宁帝一般两不相帮,冷眼旁观。
凤帝有了助力,重整旗鼓,召唤法器朝蛟月结界轰去。
再强的神器,即便是被虞淮驱使无法硬抗数位大帝的合击,蛟月对虞淮而言是意义非常之物,不打算就此将之损毁,在几位的合击即将落至镜面结界之际撤下蛟月,肃杀的气息铺面而来,生生轰击在八根石柱驻守而成的巨阵之中。
一丈粗的锁链分别从八根石柱顶端朝内汇集,牵扯在中央的一块巨石之上。
数位大帝的合击之力在上炸裂,厚重的锁链被掌风中所含的滔天之力震出细密的裂痕,激荡不已。
虞淮就在石台之上,缓缓睁开了眼睛。
与凤帝合流的几位大帝先后来到巨阵前,一字排开,因为都期望着别人可以先开口挑头,一时间打量着这闻所未闻的巨阵,无人吱声。
半晌,凤帝硬着头皮第一个发声:“帝君当真是要解开秽土的封印?此封印传闻乃是父神所为,为的就是维护九天和平,帝君好端端为何要去开启这封印。
凤昱斗胆问一句,封印开启之后,我等有几分胜算呢?”
如果有选择,她也不想同虞淮走到今天这个撕破脸的局面。
当年莲帝给她一颗有瑕疵的菩提子,在她的灵台之中设下咒印,让她言听计从,替他办事。
最开始凤昱只是莲帝的傀儡,做的只有一件事:挑拨帝君与沧笙。
这一点其实很符合她的利益,所以凤昱办起来格外的尽心尽力,乃至于在与虞淮的相处中渐渐爱上了他,更加费尽心思要整垮沧笙。
凤帝知道莲帝机关算尽到底是为了复辟归来,但在她眼里帝君正如日中天,莲帝即便能归来,也在极远极远的以后。
她并不冒进,不会真的为莲帝谋划,蛰伏了这些年,真正最想要的不过是更加接近虞淮罢了。
可谁曾想,莲帝之事突然被翻到明面上来,她心里知道帝君十有□□已经知道了她内应的身份,此时若是坐以待毙,便真的无生机可言了。
凤昱未想,虞淮竟正面给予了回应,淡淡的,言简意赅:“十成胜算。”
这话说得绝对,瞬间封死了所有寻事的借口,就算有人不信也绝不敢公然当着帝君的面,说他在信口开河吧?
天帝不知其中纠葛,只着紧自己的族人,惧怕秽土之人卷土重来,他们天宫首当其冲,损耗之大将无法估量:“即便如此,帝君不与我等先商量好对策,径直破开封印是不是有些草率了?秽土的浊气要如何处理?若他们有朝一日登上了第九天,又该如何是好?”
凤昱一行人的人在言语时越围越紧,修帝等人都不做他想,他们是主和派。
封印是绝好的城墙,断没有自己拆除的必要,如今他们人多势众,确实可以试着阻拦一番。
所谓法不责众,帝君之后当不会太苛责才是。
就在凤昱要踏上巨阵台阶的前一刻,身旁忽有清风带过,一道素净的人影飘也似的急掠而出,落在了阵中央。
所有人脚步一顿。
沧笙手中握着云念,微笑着看向以凤昱为首的众人:“诸位说话就说话,总往我夫君跟前凑,是有什么想法吗?”
打眼错过凤昱往后望了一眼,凤昱立时会意朝后看去,宁帝、炎帝等人不声不响走了过来,将凤帝众人围在中央。
“有战必会有损失,毒瘤还需动刀切,一直放任不管才会神不知鬼不觉要了人的命。
“沧笙指尖抚过浮动的云念,”
有些人怕疼,不敢切身上的毒瘤,便需要有魄力的人为她来拿这个主意,凤帝,你说是不是?“
沧笙的语气与寻常并无不同,没有盛气凌人的压迫,清浅笑意亲和,只不过周身的气息毫无遮掩,强大到令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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